這人動作極快,一眨眼便行至葉貞床前,伸手就掰開葉貞的嘴,不知將什麼東西塞進了她的嘴裡。指尖狠戳葉貞的穴位,葉貞的喉嚨裡發出咕嚕一聲,那東西便已經滑入了葉貞的咽喉。
昨晚這一切,那人扣了扣葉貞的腕脈,而後飛速跳窗離去,中途沒有半點猶豫和停留。
葉貞依舊躺在床上,眉目緊閉,昏迷不醒。
394。請你去看看貞兒
丞相府內一片繁華景象,到處都是紅綢隨風飛舞。然這一抹紅色在耶律辰的眼底,卻如同葉貞的心血在滴。
“十三爺,大人在花廳裡等您。”管家躬身行禮,領著耶律辰去了花廳。
耶律辰進去的時候,面色極為難看。他一眼就看見軒轅墨旁若無人的坐在那裡,面前擺著一副棋局,此刻正在左右手博弈。
“想不到丞相大人今日沒有上朝?”耶律辰微微一怔,他原還想著在此等著便是,誰知軒轅墨今日竟然出奇的沒有去金殿。
軒轅墨也不抬頭,只是道了一句,“坐吧!”
耶律辰坐在他面前,睨一眼他的棋局,彷彿依稀熟悉,這種佈局好似那裡見過。挑了眉,“你可知朝中出了大事?”
“原不知道,現在十三爺不請自來,我便知道了。”軒轅墨不緊不慢的開口,依舊不曾看他一眼。
“你!”耶律辰抿緊唇,“使團失蹤,朝堂震驚,你就不幫著想想辦法?”
“天意人為尚未可知,想什麼辦法?便是沒有辦法可想,才在這裡自己折磨自己。”軒轅墨說得漫無邊際,“這一盤棋我下了一個早上,忽然就卡住了,你可有解?”
耶律辰冷笑兩聲,“這種棋本就來自大彥,連你都解不開,何況是我。我自己的棋局還沒解,拿什麼解你的?”
軒轅墨點了點頭,依舊垂著眉目,“那十三爺可知自己身處何局?”
“四面楚歌。”耶律辰冷然。
聞言,軒轅墨終於抬頭看他,“十三爺有話便直說吧,既然都來了,想必也不怕外人知道。”
這外人指的是誰,耶律辰心裡明白。
丞相府內外,少不得耶律楚的眼線,如今他堂而皇之的來,本來就沒打算瞞著耶律楚。如此,也算斷了軒轅墨的後路。現在軒轅墨就算想撇清他們之間的關係,憑著耶律楚的多疑,怕也是要費些心思才行。
“我不是來跟你提朝政的,我是想來請你去看看貞兒。”耶律辰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直視軒轅墨的眼睛,而是將視線撇開,投向窗外。
軒轅墨低笑兩聲,“十三王妃?”
“是!”耶律辰眉目輕垂,一聲輕嘆,“想必你也聽說了,貞兒昏迷不醒。我不知道她能捱多久,但我知道,要想讓她醒過來,就必須有足夠的意志力。她意志消沉,自己不願醒來,我委實沒有別的辦法!但凡有一點辦法,我都不會來見你。”
“十三王妃之事,與我有何相關?”軒轅墨繼續下著棋,一臉的漫不經心。
耶律辰眸子一顫,“我知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就當是我來請你。不管你們以前有過什麼,現在就當是幫我的忙。等著貞兒醒了,若你真的忘了,那就由我來守護她。”
看出耶律辰的真誠,軒轅墨笑了笑,“十三爺果然是長情之人,只是瓜田李下,有所不便。十三爺若真的想讓十三王妃醒過來,還不如多去與她說說話。想來十三王妃也是能聽見的,久而久之被你感動,也就能醒了。”
“你果真不願去?”耶律辰驟然起身,眸色微怒。
“十三爺沒看到丞相府內張燈結綵,十九公主要進門,我這裡委實走不開。若然在我成親之後,十三王妃還不醒,我便攜了十九公主一道去。不知十三爺意下如何?”軒轅墨慢條斯理,一雙深邃的眸子,牢牢定在棋盤上。
耶律辰攥緊了拳頭,“你果真無情。”
“情為何物?”軒轅墨抬頭,眸色冷厲,“十三爺可知情之為物,能損人意志,消磨人的時間。我這人沒別的喜好,就是喜好時間。一個人活在世上,誰知道明天會如何,也許今日你還能見著我,明日我已經死了。”
稍稍一怔,耶律辰萬沒料到軒轅墨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一臉的平淡從容,彷彿生與死在他的眼底不過是過眼雲煙,從未放在心頭。
“看樣子,我是白來一趟。”耶律辰冷了眉目轉身便走。
“十三爺慢走,不送。”軒轅墨不緊不慢的開口。
心下一沉,耶律辰陡然轉身盯著軒轅墨的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