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舞一口茶水噴在地上,“你才胡說八道,是你親口說的,如今還要抵賴?那日我睡得昏昏沉沉,你便拎了我出門,就站在後殿的院子裡說的。怎麼,就這樣我還能胡謅嗎?”
深吸一口氣,慕風華明白,能做這種事情的,除了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離歌,還能有誰!當即慍色,“我還說了什麼?”
“你說戎國將有大動,委實不是留下的好時候,若然殃及池魚便前功盡棄。還不如等著太后跟耶律楚相互撕咬,坐收漁人之利。明日辭別耶律楚歸國,剩下的交由鬼衛處置。你又說你累了,這幾日不要叫醒你,否則就要我好看!”夏侯舞撇撇嘴,“這就是你的原話。怎麼,你還想抵賴不成?”
“那人不是我。”慕風華低眉,眼底的光教人害怕。
夏侯舞瞪大眸子,“你說什麼?”
慕風華嗤笑,“怎麼,你連離歌都不認得了?”
差點咬到舌頭,夏侯舞直接跳起來,“好呀,連我都騙!他們到底要做什麼?這廂耍著人玩,難道很好玩嗎?我雖然不會舞刀弄劍,但我絕對不會出賣他們的,為何連我都要算計?”
“你以為阿離願意嗎?”慕風華怒斥,“若不是你們礙手礙腳,她會出此下策趕我們離開戎國?若不是你們這幫廢物,她怎麼孤身留在戎國?”
“你才廢物!睡得那麼死,還敢說我?我哪裡知道你們這幫人,整天臉蛋換來換去,都分不清你們誰真誰假!”夏侯舞怒然。
洛英撐著傘走進來,“下雨了。”
乍見夏侯舞臉紅脖子粗的跟慕風華置氣,不由的一驚,“你們幹什麼?”
“我懶得理你!”夏侯舞帶上皮面,扯著不明所以的洛英就往外走,“我們走,這個瘋子,就知道怪別人,有本事你回去啊!”
慕風華一掌將桌案拍得四分五裂,眸中染血,“你給我閉嘴!”
洛英一怔,隨即將夏侯舞攔在身後,“你莫亂來,這是軍營,還是在戎國的境內。若是你敢輕舉妄動,就不怕前功盡棄嗎?”
話音剛落,慕風華一步一頓的朝著他們走來。那一身冷厲之風,宛若來自九幽地獄,要將所有人都墮入阿鼻,永世不得翻身。
“你要幹嘛?”夏侯舞昂著頭,她可是個瘋子,才不懼慕風華。
營帳的視窗突然竄入幾道黑影,微弱的燭光下,一個個黑衣蒙面,手持彎刀。
“什麼人?”慕風華赫然冷眸。
洛英急忙拽了夏侯舞到一旁,死死的將夏侯舞藏在身後,“別出來,小心殃及池魚!”
夏侯舞探著腦袋,“還用問啊,肯定是戎國的人。你看那彎刀,保不齊就是耶律楚的死士。”
這話一說出口,慕風華的眸色又暗了不少。
耶律楚!
耶律楚!
如果不是耶律楚,離歌不會被逼出現。如果不是耶律楚,也許今日離歌不會留在那裡與他周旋。肯定是忌憚耶律楚的某些東西,離歌才會留下。
一想起這些,慕風華便恨得咬牙切齒,“來人!”
音落,還不待外頭的御林軍衝入,他已經欺身上前,一掌劈向黑衣人。
帳內登時混亂一片,外頭亦傳來廝殺聲。看樣子他們來的人不少,但到底意欲何為,就要拿下他們再說!
慕風華一掌擊碎一人的頭蓋骨,憤怒的眸子幾乎要將所有人撕裂。他正為離歌的事情處於氣頭上,此刻更是手下無情。
軍營之內兵戈四起,與夜裡的雨聲,混成一片。
392。截殺使團,離歌再現!
大批御林軍湧入營帳內,然所有的死士只是攙著慕風華,好似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慕風華本人。
死士自然是精心訓練的,如今圍成一圈包圍了慕風華,愣是御林軍亦無法輕易靠近。
慕風華一旦敵戰數人尚且可以,但敵戰數十人,便開始吃不消。
手背上陡然被彎刀劃開一道口子,慕風華拂袖,看著鮮血湧出,染紅了雙手。怒目圓睜,奈何沒有分毫辦法。
黑衣人圍成兩個圈,外圈對付御林軍,內圈對付慕風華。
“慕風華?”夏侯舞驚叫一聲,眼看著他身上染血卻無能為力。
洛英死死握住夏侯舞的手,衝著御林軍怒吼,“還愣著作甚,駙馬爺要是有什麼事,你們誰都別想活!”
音落,御林軍一擁而上。
兩名死士突然按住了慕風華的雙肩,鷹爪鉤狠狠扣住他的肩胛骨,頓時將他體內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