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石不斷才能續命,也不知是真是假。”
耶律楚眉色一頓,轉而頷首,“看樣子這十三王妃委實喜歡開玩笑,愛卿如今正值盛年,哪裡需要常年藥石續命。罷了罷了,這般雜亂之地,實在擾人興致。”
語罷,耶律楚快步離開。
低低的咳嗽幾聲,軒轅墨睨一眼遠處的葉貞與耶律辰,垂下眉睫斂了眸中月華。
鑾駕緩緩而去,身後的百姓跪了一地。
徐徐直起身子,耶律辰總算鬆了口氣。
葉貞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宛若泥塑木雕。
走了……來了,匆匆見上一面,然後又走了……
耶律辰輕嘆一聲,“到底他沒能記得你,也許命中註定,你們兩個……”
“我不信命,更不信命中註定!”葉貞扭頭看他,“在遇見他之前,我信命。可是遇見他,我便只信他。而你們所謂的命中註定,卻只是他的手中棋盤,誰都無法與他比擬。”
“如今他已然這樣,你還要如此執著嗎?”耶律辰看見葉貞眼底的傷,不覺有些慍怒和心疼,那種複雜的神色在他的臉上反覆交替。
葉貞看著漸行漸遠的鑾駕,目光利利其寒,“是!永不改變!”
耶律辰低眉不語,良久才抬頭,“你剛才探了脈,那他的身子可有復原的機會?”
“我沒有把握。”葉貞說得很輕,很疼。
“連你都沒有把握,看樣子……”耶律辰頓了頓,這話是說給葉貞聽的。人總該忍得住疼,才能看得清楚。
高高在上的皇者脖頸。大都越亂,她越要招攬民心。
371。栽贓陷害
一連數日,朝中不斷有大臣遭遇滅門之禍,其結果可想而知。 耶律德頭上的黑鍋越來越沉,沉到什麼程度?
朝堂上,左右押解,直接將耶律德按在金殿上。
耶律德憤然起身,狠狠甩開身旁的軍士,巍然立於大殿上。
朝臣人心惶惶,噤若寒蟬。
耶律德怒然,“你們想幹什麼?我乃當朝皇叔,便是沒有丞相之職,你們豈敢如此待我?我所犯何罪,你們竟拿我!”
“拿的便是你!”耶律楚冷笑兩聲,“滿城風雨,多少條人命,皇叔打算如何還?”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什麼滿城風雨,什麼人命?自打狼主立了異族為丞相,我深居簡出,何曾踏出過叔王府半步。”耶律德不是傻子,耶律楚這一開腔,他便已經心知肚明,肯定是衝著大都這一場血腥屠戮而來。
多少大臣死於家中,滿門屠戮,死的一個個都是太后的人。
不用說也知道,這肯定是一場陰謀。
但耶律德沒想到,自己就是為了避開這些事,才會關門謝客。沒想到還是難以逃開這一劫!他不甘心,絕對不能屈服!只要他屈服,這一番屠戮群臣的罪名,這輩子都洗不掉。而且……耶律楚肯定會就此殺了他,目的很簡單,當然是為了他手中的鷹師。
所以無論如何,耶律德都不會束手待斃。
要動他,得先問過他手裡的鷹師才行!
然他不知道的是,成也鷹師,敗也鷹師。
“德王爺是不曾踏出過房門半步,可是您手中的鷹師做了什麼,王爺難道還不清楚嗎?”軒轅墨不緊不慢的開口,一雙冷厲的眸子,不帶一絲溫度。
耶律德一怔,“你這話什麼意思?”
“這就要問王爺,您是什麼意思?”軒轅墨冷笑,“這一番屠戮,王爺是打算奪了太后娘娘的權?還是另有所謀,直指狼主?王爺心中有數。”
“放肆!”耶律德怒斥,“你當我是什麼人,會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什麼奪權,什麼殺戮,你再信口雌黃,莫怪我不客氣!”
“皇叔這就惱羞成怒?”耶律楚冷笑兩聲,“鷹師屠戮朝臣,滿門誅滅,雞犬不留。如此惡行,簡直罄竹難書。皇叔,你還有何話說?”
“無憑無據,便要汙衊於我,我豈能甘心伏誅?”耶律德已經無法遏制滿腔的憤怒,他自恃手握鷹師,如今耶律楚擺明了想要他死,他豈會甘心。耶律德長袖一甩,整個人站在那裡,殺氣騰然。
軒轅墨低低笑了兩聲,眼底的光,冷得讓人寒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德王爺真以為天衣無縫嗎?殊不知漏網之魚,一旦逃出生天,那就是致命的。”
“你說什麼?”耶律德心神一顫,尤其看見軒轅墨眼中的冷戾。便是往殿上一站,軒轅墨與生俱來的華貴,那種不怒自威的君王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