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
慕風華頷首,想必是奉了軒轅墨的命令,如此謹慎小心,也委實是軒轅墨的作風。不過他竟然讓鬼衛保護葉貞,而不用來自救,這倒是令人費解。
軒轅墨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難道就憑他一己之力,想要顛覆戎族?
可笑!
耶律楚如今風頭正盛,便是早前兵敗,也不至於被軒轅墨一人擊敗,委實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但……
“撤掉所有的暗衛,不得驚擾貴妃。”慕風華冷眸。
“是!那皇上那邊……”
“皇上現下如何?”慕風華握緊拳頭,隱隱覺得內中大有乾坤。
“皇上身邊都是耶律楚的人,根本無法輕易靠近。”
慕風華的眉睫驟然揚起,“耶律楚要動手了?這麼快?”
356。我忽然不想殺你了
夏侯舞不再說話,一夜的寂冷。
'最快…更…新…到…''而慕風華則是一直站在視窗,等著最後的訊息傳來。軒轅墨身邊都是耶律楚的人,那就說明……軒轅墨的身份……
危矣!
安然靜坐桌案前,軒轅墨容色平靜,窗外的月色清清冷冷的落在他的眉目之間。房中沒有掌燈,幽暗無光的世界裡,軒轅墨聽著自己沉穩的心跳。
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冷冽的殺氣。
顧自傾一杯茶,清晰的茶水落杯盞聲音,讓人忘了正身處險境。
“你還是來了。”軒轅墨抿一口茶,扭頭望著窗外月色皎皎。
“軒轅墨!”耶律楚從黑暗中走來,眼底是一抹嗜殺的冷色。
清幽的吐出一口氣,軒轅墨面無波瀾,“你沒有我想象中的蠢鈍不堪,不過……還是欠些火候。”
耶律楚冷笑,“是嗎?不知你所指的火候是什麼?擒了大彥朝的皇帝,不知我是不是該大宴三日,舉國歡慶呢?”
“一人一次,很公平。”軒轅墨眉目微揚,俊美朗目,月光下越發教人挪不開眼睛,“你該讓朕遊街示眾,而後像你一樣,簽下降書列表,讓大彥朝對戎國稱臣。”
心下一頓,耶律楚是萬萬沒想到,便是兵臨城下,軒轅墨依舊能淡定從容。越是這樣平靜,反倒讓耶律楚愈發心慌不安。彷彿此刻被一網成擒的不是軒轅墨,而是他耶律楚。
“軒轅墨,你已經落在我手心裡,還要猖狂至此?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耶律楚微微動怒。
這便是軒轅墨想要的後果!
人在動怒的時候,其實是心理防線最薄弱的關鍵。
都說得意忘形,其實動怒更容易忘形。
“你不會。”軒轅墨依然悠閒品茗。
“何以見得?”耶律楚不得不細細打量著,這個容色絕佳,而心性極冷的男子。大彥朝的帝君,一個十歲登基,八年時間籌謀,而後覆滅兩公府。其手段凌厲,不說朝堂,就是戰場上也是有目共睹。
此人危險,不得不防!
彷彿看穿了耶律楚強制鎮定的心慌,軒轅墨眉頭微挑,額上的繃帶依舊血跡斑駁,“一個活生生的帝王,遠比一個死屍要有趣得多,有用得多。死了也就是個死人,誰都不會承認朕的身份,你可別忘了,朕的替身如今還坐在大彥朝的金鑾殿上。就憑你三言兩語,能做什麼?誰會信你?誰又會信朕,就是大彥朝的帝君?”
一番話,說得耶律楚啞口無言,眸色冷戾的盯著軒轅墨。
四下一片驚悚的詭譎冷寂,許久才聽得耶律楚朗笑兩聲,“不愧是大彥朝的皇帝,心思謀略絕非常人可比。哼……請教,若你是我,現下該如何做?”
軒轅墨眉睫微垂,長長吐出一口氣,“戎族內憂外患,蕭太后近日來的身子越發好轉,想來你也該忙的不可開交,難得還有心思分給朕。左不過,蕭太后素來行事作風果斷幹練,朝廷根基尤為深厚,你這皇位坐得搖搖晃晃,還是先自保為上。”
“你?”耶律楚陡然覺得眼前看似平靜無波瀾的軒轅墨,可怕得如同地獄來使。好似他什麼都知道,那一雙看似幽暗的眸子,卻能貫穿一切,看透靈魂深處的詭譎奧秘。
面不改色,軒轅墨放下手中杯盞,扭頭望著冷月,“你往蕭太后的飲食中下毒,她之所以不廢了你,只是不想死得太快罷了!你以為自己能有多少勢力跟太后抗衡?太后到底是太后,彼時執政多年,你那些手段,豈能瞞得過她。”
“女子為政,心思細密,慣來工於心計。如今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