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只教過我,有仇不報非女子。”夏侯舞哼哼兩聲。
慕風華嗤冷,臨窗而立,“只可惜你爹能文能武,偏什麼都不教你,這老狐狸也不知打的什麼如意算盤,虧死了還不知道!”
“你也是當爹的,你希望自己的女兒出人頭地還是希望她平平淡淡過一生?自己尚且風頭太盛,害了至親至愛的人,難道還要連累自己的女兒嗎?”夏侯舞反唇相譏。
便是這一句,讓慕風華閉了嘴。
到底是老狐狸,行為作風,絕然不是尋常人可以想象。
大抵這也是一個父親,能為女兒做的最好的決定。
什麼都不會,那就什麼都不必爭,也不會被人惦記著,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真好!
正說著話,外頭傳來耶律楚的聲音。
慕風華凝眉,看了夏侯舞一眼,卻見她笑得極為詭異。
不多時,便瞧著耶律楚快步進門,視線很快就落在了臨窗而立的慕風華身上。月色撩人,他一身青衣,眉目如畫,多少女子尚且自嘆不如。
“不知公主與駙馬可還適應?”耶律楚沒話找話。
夏侯舞笑了笑,“剛剛入住,如何知道適不適應?左不過狼主讓我這御林軍都駐紮在外頭,不知是何用意?我這身邊沒個得力的人,委實空落落的。”
雖然是說笑,但當中有幾分真假,彼此卻心知肚明。
耶律楚頷首,“石國住不了這麼多人,何況御林軍與我這軍隊勢必衝突,萬一……還是分開來比較好。且我這裡的軍士,定然能保護好二位,就不勞公主的御林軍費心了。”
說著,便走向慕風華,眼角眉梢竟有幾分情誼,“駙馬爺一直默不作聲,不知可有什麼不滿意的?”
慕風華眸色微轉,笑得傾國傾城,“狼主盛情款待,如何敢不滿意呢?這樣好的宮殿,與我們大彥朝也算是相差無幾,我這廂謝你還來不及,哪裡……有什麼異議。”
說這話的時候,慕風華眉眼微挑,在夏侯舞眼裡,那就是一個拋媚眼的姿勢。奈何慕風華做得爐火純青,連夏侯舞都愣在那裡良久沒反應過來。
心想著,還好離歌不在,否則的話,不得扒了慕風華的皮就地正法。
特麼誰不好勾搭,還要勾搭耶律楚這個男女通吃的混蛋!
夏侯舞這樣想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如此便好!”耶律楚要去握慕風華的手,卻被慕風華不動聲色的避開。
慕風華素來有潔癖,哪裡能容忍耶律楚這樣的人,碰一碰自己。方才也不過是試探罷了,若然真的叫人碰了,豈非吃了大虧?他可不是吃素的,也不是吃虧的角色!
“狼主還有事嗎?”慕風華低低的問,飛揚的眼線微挑,一股子冷意騰然而起。
耶律楚搖頭,“無礙,既然你們已經在這裡,那就好生住著吧!”
這話其實是廢話,但也是暗暗宣告他們被軟禁的事實。落在了他的宮闈內,御林軍悉數在外,夏侯舞與慕風華就是插翅也難飛。
睨一眼耶律楚出門的背影,夏侯舞乾笑兩聲,上前關了門,而後別有深意的盯著慕風華看了好久。
“你看什麼?”慕風華冷著臉,眼神幾乎要吃人。
“耶律楚看什麼,我就看什麼嘍。”夏侯舞略作無辜狀。
“死丫頭,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忍不住想要試試。”慕風華嘴角微揚,眸色冷戾至絕,“我這一手的剝皮拆骨許久不用,怕是都生疏了。若你不信,我可以讓你見識一下。”
“免了!”夏侯舞撇撇嘴,“你這一招還是衝著耶律楚去吧,是他調戲你,又不是我調戲你。我對你沒興趣,你呢最好也別對我有興趣。所以今天晚上我睡床,你睡……”她戳著旁邊的美人榻,“那裡!”
慕風華冷笑兩聲,“四面楚歌,也虧你睡得著。左不過你這棺材板似的身子,我這廂還瞧不上眼。”
語罷,他往窗外瞧了瞧,眸色一沉。
夏侯舞正要開罵,當下擰了眉,“你幹什麼?”
“與你何干!”慕風華冷戾,眸色素冷。
這麼低低一喝,夏侯舞的火氣登時上來,卻陡然見著後窗處有黑影浮動,青龍的聲音從後頭傳來,“爺,有訊息了。”
“人在何處?”慕風華快步走到視窗。
“在親王府,有鬼衛隨行。”
眸色凝血,“鬼衛?”
“是!先使團一步抵達的鬼衛,如今寸步不離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