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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所偏愛的結構勻整繼續闡述了理性原理(第一版第322頁,第五版第379頁)。從關係'類' 的三個範疇中產生三種推論,每一種推論又各自為尋求一特殊的絕對提供了線索,因此絕對亦復有三:即靈魂,宇宙(作為客體自身和封鎖了的大全),上帝。這裡立即就要注意一個重大的自相矛盾,可是康德因為這個矛盾對於勻整性非常不利,竟全沒覺察到。這些絕對中的'前'二者又復是以第三者為條件而被決定的,即是說靈魂和宇宙都是以上帝為條件而彼決定的,上帝是產生前二者的原因。所以前二者和後者並不共有絕對性這一謂語,——然而這卻正是這裡的問題所在——而是前二者只是按經驗的一些原則,'又' 超出經驗可能性的範圍以外已被推求得的這一個謂語。

'上面' 這一點且置而不論,我們在這三個絕對中——康德認為任何理性服從自己的基本法則就必然要達到這三個絕對——又看到了基督教影響之下的哲學,從經院學派到克立斯顛·沃爾佛圍繞著轉的三個主要物件。儘管這些概念經過所有這些哲學,對於單純的理性已成為這樣的家常便飯,但這並不是說這些概念即令沒有啟示也必然會從任何理性的發展中產生出來,而且是理性本質上固有的產物這種說法就已經是定論了。要作出這樣的定論還得藉助於歷史的研究而探討古代的和歐洲以外的民族,尤其是信奉印度教的民族和最早的希臘哲學家,是否也真正達到了這些概念,或者只是我們心腸太好了要把這些概念歸之於他們,猶如我們將印度教的“梵”和中國人的“天”完全誤譯為“上帝”,說希臘人則到處遇到他們的那些神抵一樣。是不是更應該說只有在猶太教和從此發生的兩種宗教中才能找到619真正的有神論,'是否' 這些宗教正是因此而將世界上所有其他宗教的信奉者都包括在不信神的異教徒這名稱中呢?——附帶說一句,這是一個極為愚笨和粗陋的措詞,至少在學者們的著述中不要再用這種字樣,因為這個名稱把婆羅門教徒、佛教徒、埃及人、希臘人、羅馬人、日耳曼人、高盧人、北美印第安族依洛克斯人、南美印第安族巴達拱人、加萊卜人、奧達海特人、澳大利亞上著等等都等同起來做一鍋熬了。就僧侶禿驢們說,這種措詞是適合的,但在學者界,這種措詞就應立即逐出門外,這種措詞可以到英國去旅行而在牛津地方落戶。——至於佛教,這在世界上擁有最多數信奉者的宗教,根本不包含什麼有神淪,甚至引以為戒而排斥之,這是早已成為定論了的。就柏拉圖說,我卻認為他之所以有時糾纏在有神論中,那是要歸咎於猶太人的。奴門尼烏斯因此稱他(根據克里門斯·亞歷山大的《希臘詩文雜鈔》第一篇第二二章;倭依塞柏烏斯的《福音前導》XIII,12以及奴門尼烏斯之下的蘇依達斯)為希臘人的摩西:“因為柏拉圖除了是說著亞迪克方言的摩西之外,還是什麼呢”?還責備柏拉圖從有關摩西的文獻中剽竊了(“偷竊了”)上帝和上帝創造世界之說。克里門斯還屢次複述怕拉圖讀過並且利用過摩西篇,例如《詩文雜鈔》第一卷第二五章和第五卷第十四章第九○節等處,《教育學》第二篇第一○和第三篇一一章;還有《告誡同胞書》第六章。在最後一書的第五章裡克里門斯以僧侶的頭巾氣痛責而諷刺了所有的希臘哲人不是猶太人,在第六章裡他獨頌揚柏拉圖並且喜不自禁滔滔他說柏拉圖既從埃及人學得了幾何學,從巴比倫人學得了天文學,從特拉奇人學得了神術,還從亞述人學了很多東西:同樣,柏拉圖的有神論也是從猶太人那裡學來的:“你的師傅我都知道,儘管你想隱瞞他們……你所以有上帝的信仰是直接得力於希伯來人的。”這是'人在' 新有所悟時動人的一幕。——不過在下列事實中我還發現了一個奇特的證據足以說明這件事。根據普祿達爾克(在《馬瑞烏斯》中),更好是根據拉克但茲(第一篇第三章第一九節)所說,柏拉圖曾感謝上蒼他已成為人而不是禽獸,他已成為男人而不是女身,他已成為一個希臘人而不是外邦人。而在伊沙克·倭依歇爾用希怕來文寫的猶太人的祈禱文中——一七九九年第二版第7頁——也有一篇晨禱文,在該文中猶太人感謝並讚美上帝說:致感謝人已成為猶太人而不是異教徒,已成為自由人而不是奴隸,已成為男人而不是女身。——這樣幾段歷史的探討應該可以使康德免於他所陷入的一種糟糕的必然性了,因為他原是說那三個概念是從理性的本性中必然產生的,然而卻又說明這些概念是站不住的,理性也不能為它們找到根據,從而康德就把理性本身變成一個詭辯家了,因為他在第一版第339頁亦即第五版第397頁是這樣說的:“這不是人的詭辯而是純粹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