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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認識的年輕朋友,他們都毫不在意地稱呼她斯克裡本斯基太太。他們對待她是那樣的尊敬,她不禁開始想到,她真正是屬於整個宇宙的,既屬於舊世界,也屬於這個新世界。她忘記了,她已經是在舊世界的圈子之外了。她想著,她已經把它置於她自己的那個真實世界的魔力的控制之下了。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

一週一週的日子就在這種隨時變化的現實中度過去了。在所有這些日子裡,他們彼此都自成一個不可知的世界,一方的任何一個行動,對對方來說都是一種現實,一種冒險經歷。他們完全不需要外界的刺激。他們很少上戲院,他們大多數時間都坐在皮卡迪利高處的他們那間起居室裡,那間房子兩面都有窗子,門外是陽臺,從那裡可以俯瞰綠園,也可以看到下面如蟻的繁忙的交通。

一天,忽然間,看著新升的太陽,她想要走。她必須走。她必須馬上走。接著在兩個小時之內,他們就來到查林十字街,準備趕上去巴黎的火車。去巴黎是他提議的。她認為到哪裡去全都一樣。只要能夠出去跑跑,這本身就是一種最大的歡樂。幾天之後,她便為看到巴黎的種種新奇的東西感到無比歡樂了。

接著,由於某種理由,在回倫敦的路上她一定要去拜訪一下魯昂(法國西北部著名的港口城市)。對於她希望到那個地方去的願望,他有一種本能的不信任的感覺。可是,她堅持一定要到那裡去,她彷彿是要試試那地方究竟對她會有多大的影響。

到了魯昂之後,他第一次有一種像死亡一樣的冷冰冰的感覺;倒不是害怕別的男人,而是害怕她。她似乎準備要離開他了。她顯然在追求某種與他無關的東西。她不再需要他了。那古老的街道,大教堂,那個城市所代表的時代以及它那莊嚴肅穆的氣象,都使她慢慢離他越來越遠了。她見到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