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戰爭中,人們必須犧牲生命才能勝利——而你必須獲勝才能儲存你們的文明,你們的生活方式。歷史不是由失敗者書寫的。他們被焚化,被掩埋,然後被遺忘了。”
“外太空的戰爭是你先挑起的。”
“外面的戰爭開始於千萬年前,你沒見過那個戰場的景象。它跨越了每個人類世界,戰線長度和這個銀河系的直徑一樣。”
“你想要我做什麼?”
“你有你的使命,多利安。你一直都知道的,等我們擊敗了我們的敵人之後,你可以回到這裡,按你的想法對這個世界為所欲為。”
“哦。那我該謝謝你,因為你殺死了我數以百萬計的同胞,然後把我們這個一塌糊塗了的世界送給我。你真是幫了大忙了啊。”
阿瑞斯嘆了口氣:“你對你所參與的大業的規模仍然缺乏概念,多利安。不過你很快就會有了,非常快。”
“儘管我非常欣賞這次末日之後的戰前動員,我心底還是暗暗懷疑,我被叫來這裡是因為你需要我做什麼事情,而且也僅僅只為這一個原因。”
“我從沒對你說謊,多利安。我對你隱瞞了一些東西——全是為了你好。你被叫來是因為我們遇到了一個麻煩。”
“是我們?還是你?”
“我的麻煩就是你的。無論你喜不喜歡,我們現在是一邊的。”
房間對面有一塊麵板閃爍了幾下,亮了起來。上面出現了一幅影象。多利安覺得那是一個深灰色的空間站。
“那是什麼?”
“烽火站。”
“烽火站?”
“烽火站是一套特殊的通訊陣列,我們的研究隊伍和軍隊佈置的。它們會遮蔽下面的世界,遮蔽所有地面發出或者收到的通訊訊號和光線。基本上把地面上發生的一切都隱藏起來了。這一個過去十五萬年來一直在地球軌道上執行。全靠了它我們才仍然能活著。”
“那麼哪裡出問題了?”
“問題在於我們的敵人正試圖讓它停止工作。而一旦他們成功了,如果那個烽火站被摧毀或者關閉了,他們要不了幾天就會到達這裡,然後他們會把我們給殺個精光。”
多利安盯著那個懸浮在太空裡的灰色空間站:“我聽著呢。”
阿瑞斯走近多利安:“讓我們試試以你想要的方式進行交流。你想知道什麼?”
“為什麼是現在?”
“十四天前,這邊發出了一條資訊。”
“雅努斯。”
“在科學家們的深空飛船上,就在破壞它之前,他用自己的賬號登入烽火站,發出了一條資訊。”
“給我們的敵人?”
“我不能確定。我看不到他發出的資訊,但我認為它被我們的敵人偵聽到了。他們可能知道了訊號源的大致所在區域,但不知道到底是從哪顆星球上發出的。他們對所有可疑的星球傳送了回覆資訊,在資訊裡編進了相應的地址資訊,好讓接受者認為它是專門寫給他們的。然後他們就等著出現一個回應,或者是有一個烽火站被關閉。你們似乎有個成語來描述這種行為?”
“是啊。投石問路16。”
“嗯,他們正在投石問路。”阿瑞斯說。
“那問題何在?只要我們不回覆,也不關掉——”
“問題在於,有人剛才試圖登入烽火站的系統。從阿爾法登陸艦——科學家們在摩洛哥海邊的那艘飛船——的殘骸上。”
“凱特和大衛。”
“我也這麼想。如果我沒搞錯的話,他們現在正在去烽火站的路上。在他們如今被困在其中的那部分飛船裡,有個能通往那邊的傳送門。”
“困?”
“現在他們那裡應該已被完全淹沒了。”
“如果他們到了烽火站……”
“他們可能傳送一條回覆資訊——朝著接收到的資訊的來源——或者是直接關掉烽火站。一旦他們這樣做了,我們的敵人將會在幾天內到來。你必須阻止他們到達烽火站。”
“他們比我早出發,已經領先了。”
“是的。如果你沒能在阿爾法登陸艦上截住他們,就跟著他們到烽火站上去。阿爾法登陸艦上的傳送門的系統裡也輸入了你身上亞特蘭蒂斯人的基因。”
“任務目標?”
“殺。我們不需要他們活著了。別抱僥倖心理,多利安,風險實在太大了。”
“為什麼我們不能從這裡直接到那個烽火站上去?我們也有傳送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