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核酸。或者也可能是核糖核酸鏈,那樣就不是胸腺嘧啶而是尿嘧啶。這串程式碼可能是一個基因序列。可能是一個完整的生命的基因,也可能是個基因療法。”
瑪麗揚起了眉毛:“噢,是的,也許是。這是個……有意思的理論。”
“他們的遺傳程式碼也可能由其他的核酸鹼基構成。”保羅陷入了沉思,在屋裡來回踱步。
瑪麗四下張望著:“你……在你決定來之前就這麼認為了嗎?”
“沒有。”
“那麼……”
“我認為這個訊號可能和亞特蘭蒂斯瘟疫有關,可能和一場戰爭有關。我們談話的這時候這場戰爭正在開始。”
“噢。”瑪麗頓了一下,“哇噢。”
“我們得去找個人談談。她多半是地球上唯一能告訴我們這段資訊是什麼的人了。”
“太好了。我們給她打個電話——”
“所有的衛星電話現在都失效了。”
“它們怎麼了?”
“我們得到她那兒去。我最後一次聽到她的訊息時她在摩洛哥北部。”
摩洛哥北部海岸線附近的海面下一千二百英尺深處,大衛·威爾正坐在一張金屬小桌旁,盯著牆板上閃動的文字。
手術進行中……
一個倒計時在一秒秒計數。
3:41:08
3:41:07
3:41:06
3:41:05
但大衛滿腦子都是一個數字——39%。凱特只有39%的機會從手術中活下來。
CHAPTER 9
南極洲
伊麻裡軍事基地“稜鏡”
阿瑞斯和多利安跟行動主管一起坐在戰情室後方。分析員朝他們走來。
“長官,我們收到了中國人的回覆。”
“怎麼說?”
“他們說,‘跟威脅要破壞三峽大壩的敵人之間是不可能有和平的。中國許多個世紀以來都以堡壘將野蠻人御於國門之外,這次也不會例外——’”
阿瑞斯抬起一隻手:“夠了。記錄就寫一個‘不’就足夠了。”
“長官,實際上我們認為這是個機會,可能是在暗示談判條件——想要和他們對話就得給予他們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