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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戰隊員們會聽從托馬斯少校的號令,他現在支援我。但如果政府下令對這裡發動全面攻擊,我們撐不了多久。”

“那麼……”

“我們需要把馬修送出去。我也不希望你留在這裡。”

“怎麼做?我們能去哪裡?”

“蘭花坊都不安全,城市也一樣。走公路多半不行。我祖母在北卡羅萊納州的群山中有間小屋。”他遞給她一張地圖,上面標出了一條線路,“帶上馬修和幾個陸戰隊員,儘快到那裡去吧。這裡的倉庫庫存還很多。去拿上食物和飲水——悍馬車裡能塞多少就拿多少,然後在第二隻鞋子落地之前就離開吧。”

“那你——”

“先生,有電話找。”保羅的秘書蘇珊靠在門框上說。

保羅猶豫了一下。這是最後通牒——投降或者準備迎接彈雨和死亡的電話?“是不是……”

“是你前妻的。”

他由緊張變為了驚愕。

娜塔莉亞的表情比他更加驚愕。

保羅豎起一根手指:“是的。我的前妻還活著,此外,嗯,我已經好幾年沒跟她說過話了。”

他轉身對蘇珊說:“告訴她我沒空——”

“她說事情很重要。她聽起來被嚇壞了,保羅。”

保羅走到接待室,拿起電話。他躊躇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最後他拿定了主意:“我是布倫納。”他原本沒打算讓自己聽起來這麼冷酷的。

“嗨。我是,嗯,瑪麗。我……我很抱歉打電話——”

“嗯,瑪麗,現在……真的很不是時候。”

“我發現了個東西,保羅。射電望遠鏡收到了一個訊號,它是有規律的,某種型別的電碼。”

“哪種型別的?”

對話結束之後,保羅掛了電話,從視窗看了看外面等著的那些士兵。他需要離開亞特蘭大,可能要離開這個國家。如果那真的是段電碼,它會改變整個局面。它肯定和亞特蘭蒂斯瘟疫的陰謀有關。儘管保羅還不能肯定具體是什麼關係,但它剛好在瘟疫被治癒的時候到來,這個時間上的重合不可能是偶然。他招呼站在他辦公室裡的陸戰隊員:“少校,如果我們能離開這裡的話,你能給我弄架飛機來嗎?”

三個小時之後,保羅站在瑪麗的辦公室裡,努力想要理解她在說什麼。

“打住。”他抬起一隻手,“到底是一段電碼還是兩段?”

“兩段。”瑪麗說,“但裡面可能是同樣的資訊,只是用了兩種不同格式進行編碼——”

“什麼也別說了,瑪兒!”瑪麗的同事約翰·畢曉普按住瑪麗的前臂,盯著保羅,“我們先談談孔方兄吧。”

“什麼?”

“我們要一千萬美元。”約翰猶豫了一下,“不——要一億!”他伸出食指點在桌上,“我是認真的。一億——現在就給,不然我們就把這資訊刪除。”

保羅不解地朝瑪麗望去:“他喝醉了嗎?”

“醉得厲害。”

保羅朝對面的陸戰隊員微微點頭,然後他和另一名士兵就抓住了約翰。約翰又踢又鬧,但還是被拖出了房間。

現在就剩他們倆了。瑪麗換了副表情:“保羅,你能來我很感激。真的。我有些喜出望外,我其實只指望能離開這裡。”

“我們會離開的。”他指了指螢幕,“現在說說,電碼裡是什麼?”

“第一部分是二進位制。只有些數字——地球相對於銀河系和我們的太陽系的座標。”

“第二部分呢?”

“我還不知道。是四個數值組成的一個序列。第一部分只有兩個——零和一。我認為第二個序列可能是一幅影象,或者一段影片。”

“為什麼?”

“印刷四分色。青色、品紅、黃色、定版色——或者說黑色。這樣會是個很好的描述一幅高解析度影象或者一段影片的方式。影象可能是個資訊,或者就是個宇宙中的‘你好’,一個問候。或者是告訴我們如何傳送回信的指引。”

“嗯,嗯。也可能是個病毒。”

“有可能。我沒想到這個。”瑪麗咬了咬嘴唇,“資訊的第一部分裡那些二進位制程式碼我們能讀懂。這就意味著我們有二進位制計算機技術,那麼我們就可以把四分色圖存成一個計算機檔案,但我不明白要怎麼——”

“不,我的意思是真正的病毒。脫氧核糖核酸病毒。ATGC——腺嘌呤、胸腺嘧啶、鳥嘌呤,還有胞核嘧啶。這四種核酸鹼基構成了脫氧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