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楊趕緊拉著提箱跑進電梯裡,紅色的數字平緩攀升著,沉寂的氣氛瀰漫在倆人之間,他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電梯清脆地響起來,她率先拉著箱子出來,三十層是最頂層了,中央空調吹鼓著舒服地涼氣,讓她胳膊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空氣中充斥著消毒水和福爾馬林的味道,甚至她靈敏的鼻子還嗅到了淡淡的血腥氣。
高跟鞋和皮鞋敲擊著地面聲,在空蕩的走廊裡迴盪著。她頭皮發麻,腦子中沒出息地幻想了無數自己悽慘被他這樣那樣的畫面。他可能會直接將她當成標本,成為諸多收藏裡的一個;他也可能是個抖S,將她綁到手術檯上為所欲為……
當他們走到盡頭,他輸入密碼,門鎖隨即開啟,開啟厚實的門,露出不算大的辦公室。
木楊暗暗鬆口氣,跟影片裡一樣,普通的讓她看一遍便能夠立馬記住其所有的物品與位置。
宮文將推開辦公桌旁邊的暗門,露出七十平米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公寓,深深淺淺的白色看得她眼睛生疼。她緊握著拉桿箱,突然發覺眼前這個修長陰冷的男人怪癖不少。
他看看自己的屋子,再從頭到下瞧了遍木楊,勉強蹙著眉指了指客廳裡的長沙發:“你晚上如果不在這裡睡,就只有外間的病床了。”
木楊下意識地看向那三米見方的大床,學著宮文安可憐巴巴地睜大眼睛望著他。
宮文將顯然接收訊息失敗,他伸出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空中虛划著:“吃飯去食堂裡吃,上廁所去走廊的公廁裡,洗澡去家屬區澡堂中。我的屋子不要進去,廚房不能進,廁所,嗯,洗手也不能進去。你只能在客廳和陽臺活動。”
木楊見他一臉嫌棄的模樣,像是她是個難以清除的病毒。她暗暗地磨牙,自己曾經當過醫生,不知道是比普通人瞭解病菌多導致洗手頻繁和些微地潔癖症,還是做手術太多洗手洗習慣了產生了強迫性地潔癖。
但他不至於連自己的媳婦都當成寵物飼養吧,還給她圈活動區域,吃喝拉撒定下規矩!她怒從心起惡向膽生,鬆開手裡的行禮,猛地從宮文將身後撲去,她速度極快地胳膊圈住他脖子,腿圈上他的勁腰,得意洋洋於自己經過一個月不停歇地訓練效果顯著。
宮文將渾身怔了下,黑白分明總是含冰的眸子有絲疑惑,他清晰感受到少女柔軟溫暖的軀體,腦海裡甚至想象到這具軀體下汩汩肆流奔騰的血液,那每寸肌膚滑嫩泛著粉色光澤,玲瓏的輪廓異常清晰。
甚至於女人在他耳邊輕呼的灼熱,都帶著令他內心激盪的味道,他手指微癢想要觸碰涼絲絲的手術刀,挽出漂亮的花來紓解下。
他是宮家家主,自然也接受過各種強度極大的誘惑力測試,裸、體美人,特製的春、藥,他都很淡然地扛了過來,那處猙獰起立似乎跟每個早晨例行公事的般。宮家其他三個男人自然也輕鬆挺過來了,美人那關容易過,但是藥物造成的效果還是不容忽視的。所以他們齊齊為老三擔憂,莫非他生來就不該為男人嗎?
木楊的唇瓣輕輕滑過男人的耳朵,見他身子沒有絲毫反應,磨著牙嘻嘻笑著:“怎麼辦呀,我剛從飛機上下來,奔波一天身上灰塵、細菌多得很。”
她的話成功讓一直沒什麼波動的男人渾身肌肉緊繃,太陽穴和脖子間的青筋猛烈鼓動,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遍佈全身。在被人甩下之前,木楊立即躍下去,又在他受打擊沒反應過來前,惡極趣味十足地踢掉了鞋子跳到床上,跟小孩兒似得,左右打著滾,瘋狂地將整個公寓染滿了自己的氣味和足跡。
略微氣喘地發洩掉自己緊張忐忑的情緒,她才反應過來屋子裡似乎少了個人!
她左右看看,他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走了?不像是他的風格呀。
木楊去開門,轉動把手沒開啟,她撥動了下鎖扭,繼續轉動把手,依舊沒有開啟。
完了,她貌似玩大發了?
“喂,宮哥哥,你在外面嗎?你給我開開門呀!”
……
門外沒有一點聲響,這是三十層樓,一整個樓層都是他的活動區域,辦公、住宿、做實驗等等,估計除了保潔阿姨和幾個助手外,是沒有其他人敢登上來的。
不僅是這一個樓層,恐怕往下的幾個樓層也是為他一個人服務的,畢竟實驗需要用到的醫療裝置種類很多,每種下又有所細分。研究的東西層面越深,那麼涉及的門類越多,且需要的裝置愈加精細。
門窗都是特製的,她喊破喉嚨都不見得能夠尋來人,還是有膽子命令宮文將做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