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文博好笑地將人重新圈回懷抱中,舒服地躺在床上,蓋著涼被吹著空調。之前在S市,他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老三懷裡溫香軟玉的,自己都靠近不得,老三忒護食了點。果然抱著女人睡覺,是一件不輸於剛才情、事的美差,前者滿足了身體,後者饜足了精神。
他難得學著宮三溫柔的態度,輕聲說:“好,我會對仲家多加關注的,就衝著他們引起了你的注意力,我也得跟他們算一輩子的帳。”說完,他蹭著她的臉頰,耐不住地問:“你當真不為仲家說情?我怎麼覺得你還落井下石呢?”
“我為什麼要為他們說情呢?他們又不是我的誰,”她拽著他的手啃著,“一句話都不問就給我定罪,能耐了?”
他低沉笑著將她摟緊,十分稀罕:“他們貫會裝,明明跟我們是一樣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也不樂意奉承別人屈從其下的,卻偏偏表現的一臉無害。媳婦兒,我們還真的沒有輕視任何人,以前我們吃過很大的虧,所以就連路邊一個小孩兒,我們都抱著五分的警惕。”
木楊嗯了聲,有前幾個位面宿命的相伴一生,她明白只要他們不作死,不可個勁地踩踏男女主,那便能夠繼續平安和樂白頭偕老。
宮家的新聞釋出會在下個周天,在宮家最大的會議室舉行,屆時海內外著名財經方面、國內權威電視臺、報社、網路平臺都會出動資深記者前來參加,國內外一些舉足輕重的世家家主、各界知名人士亦紛紛聯絡宮家負責人拿到入場資格。
木楊將會被宮文博安排以京都時報特邀記者隨性攝像師的身份參加。
懶散了三個多月,木楊開始了大學生活,早上六點起來陪著宮文博晨跑,然後洗個澡去外面吃早點。她開著白色六位數價位的四個圈獨自去學校,當然在她不刻意去查探和觀察下,周圍有不少宮家佈置的保鏢隨行。
昨天她只是來學校報到,殊不知自己的照片已經被人拍下來傳到論壇上,高高掛上校花的位置,受到眾狼們的垂涎。當然目睹她登上豪車跟著富二代絕塵而去的人也拿到了照片,他們滿是憤慨地貼上,並附上洋洋灑灑數千字的文章,痛斥當今社會拜金的噁心。
經過一晚上的發酵,木楊成功變成了九成學生熟知的名人,走到哪裡都會有異樣的目光跟隨,羨慕嫉妒恨是必須的,還夾雜著輕視、鄙夷與莫名地高高在上的憐憫,瞧得她渾身發毛。
京都電影學院是很大,但是每年招收的學生貴在精,所以並不多。她所就讀的攝影學院這一屆統共不過二百多人,分成三個專業六個班級。她今天穿著粉色帶白點的束腰及膝裙,頭髮用薑黃色的發呆半束起來,眉眼明豔不需要任何的修飾,身材凹凸曼妙行走間自是萬種風情。
宮文博差點忍不住將她再度撲倒啃食殆盡,然後圈在身邊走哪帶到哪裡。
“你瞧她滿身的騷、氣,哪裡有點校花清純的模樣?那群男生瞎了眼吧?”
“可不是嘛,她背的包是上星期LV剛出的限量新款,六位數都買不著。她一個學生能用得起?”
“反正我在圈子裡沒見過這號人物,應該是哪個貴家子弟養的小狐狸吧?”
……
這是女生們的談話,木楊聽出了深深的嫉妒和濃濃取而代之的躍躍勇試。
男生們的話直接是汙耳朵的,或許有著那拜金劈腿帖子在先,他們覺得女神有了汙點,夠他們拿來涮肉了。
她輕嘆口氣,人美了,就能夠襯托出世界百態醜惡。
木楊選了箇中間靠過道的位置坐下來,她以前念過大學的,對一些流程和校規並不陌生。她長得豔麗,小臉緊繃著,眼睛也流淌著疏離之情,倒是高冷無比,令人不敢輕易上前搭訕。
她雖然想要有幾個好友能一起出去喝喝咖啡逛逛街,但也很清楚不在一個層次的人,之間有太多的摩擦和不理解。木楊在這方面並不強求,原主畫技不錯,她無聊地拿著筆在速寫本上恣意地塗抹,沒有刻意畫什麼,卻將宮文安的模樣幾筆勾勒出來。
“呀,這不就是我們的校草?”不知何時她身邊坐了個圓臉精緻的女孩兒,她眼睛晶亮地望著速寫本,“好像是導演系的,已經簽約博文娛樂,拍過不少流量好的廣告呢。”
木楊微歪著頭打量著女孩兒,她身上的衣服也挺考究的,是秋季BL時裝週上拿獎的那位服裝設計師的新作;脖子上纖細晶亮的鎖骨鏈,是用NF特有的玫瑰綠金一點點鑲嵌成可愛的狗爪;女孩兒頭上的髮卡也曾在奢侈品牌雜誌上位居著很大的篇幅。
“對,我偶像,”木楊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