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切都被顧瑾嚴的出現打破了,沒有出國鍍金,農村出身的邵天朗很難有出頭之日。在和平年代哪裡有那麼多軍功可立?
越想,白素蘭的肝脾胃就疼得緊,如果剛開始就沒有抱著這麼大的希望,她就不會有如此大的心理落差,和對命運的憤慨。
她望著身邊高大威武的男人,不想錯過這次機會,唇角淺淺地一勾,簪上涼薄的笑。既然上天總是不厚待他們,那她為何要乖乖地任命呢?
食堂的午飯很豐盛,兩葷兩素的菜式已經算得上過年的標配了,士兵們還被允許每人喝上三缸子啤酒助興。一團計程車兵則齊刷刷地一一跑到顧瑾嚴跟前敬酒,各種表忠心和祝福,聽得顧瑾嚴眉眼都帶著笑,幾乎來者不拒。
木楊也被他們起鬨地勸喝了好幾大杯啤酒,她嬌嫩的小臉泛著紅暈,眸子水潤哪裡還有往日冷冰冰的模樣,嬌軟可欺的麵糰,看紅了一片單純計程車兵。
“嫂子,今兒個你和指導員算是雙喜臨門,我敬你一杯,”白素蘭笑著遞上一茶缸酒,自己也倒了滿滿一缸子。
木楊接過來,還沒放到嘴下,鼻子已經聞到被濃濃麥香掩蓋下的若有若無的異味。她抿唇笑笑,舉起杯子,咕嘟咕嘟一乾二淨。
“好,”眾人紛紛鼓掌叫著好。
白素蘭也一飲而盡,端著倆空杯子離開了。
不過片刻功夫,木楊身子微晃下,她低聲跟顧瑾嚴道:“我去下廁所。”
顧瑾嚴看看她,不放心地站起身要跟著她一起去。
“我沒事的,你這時候走開多掃大家的興,”木楊按住他的胳膊,彎著眉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手插入他修長的手心中,緊緊地十指交握了下,“待會見。”
顧瑾嚴只能多交代幾句,還換來旁邊的人好一陣地打趣。
軍營裡幾乎都是男人,只有離得不算太遠的家屬院和軍區中央辦公樓上有女廁。木楊緩慢地往家屬院走去,眼睛帶著是留戀地一一看著軍營的每一處風景,如果沒出意外,這應該是她最後一次看吧?
木楊腳步略微踉蹌,她還沒進家屬院,就看到自家窗戶裡有個人影閃過。她扯住一個男孩兒,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在商城兌換的巧克力糖,輕笑著道:“明明,你去食堂悄悄地喊你邵叔叔過來,就說阿姨家裡遭賊了。”
男孩兒抓起糖就笑嘻嘻地跑開了。
木楊在樓下晃盪了會,瞥見邵天朗急匆匆的步伐,她才一搖三晃地回家裡走去。她剛推開門,就見一個黑影衝自己撲過來,而身後的邵天朗恰恰趕上來,一腳將其踹倒在地疼昏了過去。
木楊身形晃了晃,倒在了邵天朗的懷裡。
“你醉了,”邵天朗緊緊從後面摟著她,打橫抱起來要往臥室裡走。
“你放我下來,”木楊掙扎了下,她剛吃過解藥,但藥效在半個小時內發揮作用,現在身上還有些乏弱無力,更是有一團火熱合著酒力在血管裡遊走著。她說出的話,嬌軟帶著媚,倒像是種致命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