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楊和紀奕辰一起到達的終點,恰好踩著十分的成績,倆人相視一笑皆長長鬆了口氣。
俊男美女的搭配,讓人生不出一絲的嫉妒之心。
符澤言狠狠地喝了口水,眼裡含著冷意,轉身離開。瘦高的背影在燥熱的傍晚,顯得尤為的冷清寂寥。
而給跑完的同學發著礦泉水的舒曉菲臉色蒼白,她緊緊攥著手裡的瓶子,心裡的苦澀蔓延至舌根。紀奕辰對她來說到底是有著特殊意義的人,他是她青蔥年少時的執著,是她上一世唯一留住的淨土,更是她這輩子第一個男人。他猶如神只,無人再能在她生命裡刻下那樣深而特殊的痕跡了。
木楊瞥了眼符澤言離開的方向,微抿著唇,輕嘆口氣。她不是一個單純的任務者,更是這個世界芸芸眾生裡的一員,有想要護著的家人,哪能真的讓她隨心所欲呢?所以,只能暫且委屈了愛情。
跑了四十公里,她累的緊,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宿舍趕去。
“任木楊,紀奕辰找你,在食堂後面的小樹林,”還沒進門,鄭媛媛就扯住她臉色不佳地說。
木楊挑挑眉,應了聲將其推開繼續走著。
“喂,你不去嗎?”鄭媛媛聲音不自覺地染了絲急切。
“我們該說的都說完了,他不可能再尋我。”木楊被她跟前跟後的擾得煩了,便道:“還是說你要請我去看場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舒曉菲和紀奕辰在那個小樹林裡談話吧?”
“你怎麼……”鄭媛媛連忙捂住嘴,有些懊惱地瞪了她一眼,冷哼道:“你愛信不信!”說著她便甩著辮子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木楊無語地望望房頂,姑娘你忒單純了些吧,不愧是女主豬一樣的隊友了,不被炮灰都對不起你的智商。
食堂後面是操場,中間隔了一片不小的果樹林,九月傍晚的天還熾熱的緊,風一吹燙人的氣息夾雜著果香。
紀奕辰靠在樹上,扯著身上溼透的衣服,微蹙著眉看著眼前糾結半天的女孩兒,耐著性子道:“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吧。”
舒曉菲深吸口氣才輕聲問:“我知道我這樣問有些唐突,可是我還想為自己爭取一下。你跟任同學,是不是不聯姻了?”
他眸子一顫,“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你們繼續聯姻,你就當我沒找過你,若是你們不再聯姻,我想為自己爭取下。”她蒼白的小臉終於染上絲緋色,像極了冬天白色的梅花羞澀又傲然地吐著芬芳,驅散了些傍晚的熱意。
紀奕辰心口緊了下,他聲音因為缺水略顯暗啞,拿著手裡的瓶子喝了一氣:“你想讓我負責?”
“不是的,”舒曉菲連連搖手,她漆黑閃亮的眸子望著他,臉上帶著淡淡釋然的笑意:“我不否認自己一直喜歡你,本來我想要放棄對你的感情,一心學習然後考上好的大學。可是中間發生了些事情,所以我想為自己最後再爭取下,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留下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