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回家屬院拿東西了，”木楊說著將手裡一兜子水果擺到小桌上，“白素蘭問我怎麼搬家，我沒回答，她又問我元旦聯歡會去不去。”

她瞥了眼繼續望著窗外的顧瑾嚴，說：“我打算去的，你剛好能出院，咱倆就當過最後一個年吧。”說到這裡，她苦澀地笑了下，他們倆的婚姻真短暫，連半年都沒有，又何來的情深意濃呢？

“隨你吧，”顧瑾嚴冷聲說，接著躺到床上閉上眼，竟是看都不看木楊。

木楊沒再說話，回到辦公室裡繼續工作，空閒的時間就啃書，將所學的東西翻來覆去的嚼爛，深深刻在腦子裡。她一直堅信的是，靠人不如靠己，誰知道以後的位面是怎麼個狀況，能有高超的醫術，足夠在每個位面橫著走了吧？

元旦這天，張付東和朱友亮早早地來接顧瑾嚴，他們推著從醫院裡買的輪椅，合著將顧瑾嚴抬上去。

木楊跟著他們的車一起去的，一路上車裡沒人出聲，她緊挨著顧瑾嚴，倆人都看著窗外的風景。

張付東和朱友亮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以前指導員夫妻倆關係多好，甜的讓人覺得發膩，那段日子也是指導員笑的最多的時候。他們心裡自責不已，如果不是那次事故，指導員倆人也不會打了離婚報告形同陌路了。

本來華夏人認農曆年，但是過年的時候大家都回家了，加上最近大比操練的強度大了些，領導們發話，放大家一天假在一起樂呵樂呵，吃點好吃的，玩點遊戲，再看點節目。

到了軍區，除了張付東和朱友亮外，只有批離婚報告的首長知道木楊和顧瑾嚴離婚了，他們倆人也不想讓人看了笑話，索性都帶上笑意，心裡同時想著就當這是他們倆當夫妻的最後一天，好好享受吧。

而木楊的笑容更是格外的燦爛，當初她給顧瑾嚴用藥的時候，就是怕他恢復的太快引人注意，特意下了種特殊的藥，讓他腿腳發麻跟斷了筋骨似得沒力，等出院後恰好藥效過去，怕是今日就能夠繼續展示他黑煞兵王的威風了。

早飯是牛肉和驢肉包子，放了洋蔥，將肉的香味全襯出來，吃的大家滿嘴裡流油，大喊著要將待會遊戲的獎勵全部收入囊中。

顧瑾嚴帶著淡淡的笑痕，可眼裡卻隱藏了痛楚，尤其是余光中那抹絢爛的紅色。

“待會什麼遊戲，又有什麼獎勵啊？大家興頭那麼高。”木楊好奇地問道。

這一桌上都是一團的小頭頭們和家屬，聽她這麼問，白素蘭先笑著，極為耐心仔細地解釋道：“嫂子，大家興頭當然高了，每個軍區準備大比拼，上面都是撥了款的，前段時間士兵們累，所以上頭的領導特意拿出部分經費給大家添個彩頭。我可是聽說了，一共有六個遊戲，是根據比拼設計來的。每個遊戲的第一名能扛回去一臺錄音機，第二名是一輛腳踏車呢，第三名是國產機械手錶，第四到第十名是手電筒，其他參加遊戲計程車兵也能每個人領兩罐罐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