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貓兒真會念著他?有些氣惱,也顧不得人多,捧著聞柒的臉就吻。
半個時辰後……
天暗了,風越刮越大,捲起了風沙,眯了聞柒的眼,她覺得眼睛酸酸的,連同心窩子都酸酸的,站在風裡,有點冷,遠處的方向早便看不見秦宓的馬。誒,她後悔了,應該挽留的。而且,她很糾結,要不要現在騎馬去把她家爺拽回來呢?
聞柒眉頭越皺越深,身後涼涼的一個聲音過來:“你站在這做什麼?”
聞柒眼皮都懶得抬,有氣無力地問:“望夫石聽說過沒?”
燕湘荀不說話,神情有些詫異,有些迷惘,聞柒用不可思議地眼神看他,一臉滿滿的鄙視:“沒文化真可怕。”
沒文化是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很顯然,聞柒是個有文化的流氓。
燕湘荀省得和她扯,陰陽怪氣地說:“還有一刻鐘城門就要關了。”都快站了半個時辰,她就這麼捨不得?他想罵姦夫淫婦,忍住了。
聞柒神色懨懨:“不是還有一刻鐘嘛。”眸子,炯炯盯著秦宓離開的方向。
無可救藥!燕湘荀扭頭就走,他要再管聞柒的閒事他就,就……
一刻鐘後。
“要關門了!”燕湘荀又是惱又是急,恨不得劈暈了她拖走!
聞柒轉身,好似驚了一下,一臉的不可置信:“哎呀呀,湘荀皇兒怎麼來了?可是來接本宮的?想本宮了沒?”
這般雀躍,與剛才判若兩人,仿若……久別重逢,那麼剛才算什麼?燕湘荀的臉黑了透,扯嘴,很僵硬地說:“本王已經來了半個時辰。”
聞柒一臉迷茫:“是嗎?嘿嘿,剛才風大,本宮眯了眼沒看見。”她笑得歡快,很討喜的模樣,“湘荀皇兒是來接本宮的嗎?”
燕湘荀冷著張秀氣的臉,惡聲惡氣:“不是。”
聞柒眨巴眼,好奇:“那是?”
他來做什麼?為何剛聽到她回宮的訊息便急著出城?燕湘荀越想越惱,狠狠道:“路過。”
“路過啊……”聞柒笑眯了眼,一臉揶揄,“我懂!”
燕湘荀俏臉忽白忽紅的,甩甩袖就轉身,涼颼颼地扔了兩個字:“回宮。”
聞柒眉眼慈祥:“這孩子,叛逆呢。”
片刻後,常湘殿的馬車進了城,程大他們也駕著車進城,與前頭的馬車漸進拉遠了距離。
“齊三,這樣真的好嗎?”程大懷疑。
“你攔得住嗎?”
程大搖頭:“攔不住。”
齊三加快的速度:“別忘了主子的任務。”
“可是爺說——”不準男人靠近。
齊三直接打斷:“剛才,聞主子說了什麼?”
剛才啊……趁著常湘王轉身的功夫,聞柒左顧右盼偷偷摸摸欲鑽進常湘殿的馬車,程大緊隨其後,遵從爺的指令。聞柒一臉同胞愛地看他:“程大啊,你聽誰的?”
程大毫不猶豫:“爺。”所以,孤男寡女絕對不能共處一車。
聞柒一臉欣慰:“哦,忠心耿耿好樣的。”話鋒一轉,又問,“那你家爺聽誰的?”
程大想了天,沒有剛才那樣的底氣了:“主子。”
“真乖。”聞柒很友愛,笑得也有愛,“剛才風大,沒聽清,你再說一遍來聽聽,你聽誰的。”
他聽爺的,爺聽聞主子的,歸根結底……聞主子才是太歲爺!程大改口了:“聽主子的。”不得不申明,不是他方太弱,是敵方太強,爺,求原諒。
聞柒滿意了:“乖乖噠。”揮揮小手,“去吧,好好做一回護花使者。”然後鑽進了常湘殿的馬車。
然後,程大就屁顛屁顛地回了自個的馬車,這會子他有點心有餘悸了,這種陽奉陰違的感覺,很驚悚啊,抬頭,常湘殿的馬車已經走遠了,不由得感嘆,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驅馬前行,去當‘護花使者’去了。
再說常湘殿的馬車上,不過一個轉身的功夫,燕湘荀掀開車簾,就見軟座上躺了個人,大搖大擺地翹著二郎腿,一個人佔了幾個人的位置,撐著腦袋悠閒自在地喝著案桌上擺放的茶水,手裡還捏了塊糕點,見燕湘荀進來,她才挪開腿讓出一小塊地方,熱情地招待:“來,坐,別客氣!”
登堂入室!鳩佔鵲巢!
燕湘荀便從未見過這般沒臉沒皮之人,真想將她扔出去,他忍了,一腳踢開聞柒的裙襬坐下:“你什麼時候上來的?”
聞柒抿了口茶,不甚在意地說:“就在你剛才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