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眸子看著秦宓,緩緩搖頭:“傻瓜,我精打細算,可是一直在算著那一天,我能帶著大燕去北滄安營紮寨、鳩佔鵲巢。”
聞柒啊,會攻心,在不經意的時候,便是一句話,就能讓人束手投降。秦宓慶幸,她說與他的,是動人的情話。
“可有話給爺?”
聞柒點頭:“就一句。”勾著秦宓的脖子,笑得明媚溫柔,“爺,家有悍妻,你掂量著點。”
一句話,什麼花花草草狂蜂浪蝶,一鍋端!哦,還叫秦宓醉了眸光,笑顏美豔:“這話爺很喜歡。”
前半句是鋪墊,後半句才是重點好嗎?聞柒翻了個白眼,捧著秦宓的臉可勁地蹂躪:“什麼喜歡,要謹記,謹記!”
看吧,她居然好意思說自己不是無理取鬧之人。
秦宓卻歡喜,應著:“好。”
又想起一茬:“還有一句。”眸子深邃,似乎要將秦宓的模樣印進去,她字字鄭重,“秦宓,我等你。”
秦宓端著她的下巴,深深地吻。
然後……很久之後,大概半個時辰,至於這半個時辰兩人在馬車裡做什麼,可以根據聞柒的人品可勁地往邪惡裡想。半個時辰之後,秦宓下了馬車。
“你們都留下。”
程大等人不驚訝,請示:“那暗衛?”
“都放在爺家貓兒身邊。”秦宓懶懶站在馬下,視線瞧著馬車,怎麼也看不夠。
程大弱弱地:“爺,這不,”不太好吧……
秦宓不由分說:“她若傷了一分,爺不輕饒。”
程大立馬俯身:“屬下肝膽塗地,鞠躬盡瘁。”心裡默默盤算,應該沒有誰有能耐能傷了那祖宗吧,極有可能是……被傷!
“去告訴千禪月,爺家貓兒若想玩,就給爺護著,要是吃了一分虧,爺便從他身上討十分回來。”
語氣很冷硬,爺絕對是說真的,不過——
爺,您確定,那位祖宗是會吃虧的主?程大誠懇地點頭:“是。”
秦宓還是看著馬車,眉頭微微蹙了:“莫讓你們主子夜不歸宿。”
程大連連點頭:“是是。”誒,這管得住嗎?爺,您家貓兒可是個夜貓子啊。程大有點憂傷了,其他一干人都憂傷。
“不準讓男人靠近爺家貓兒。”想了想,冷冰冰地補充,“女人也不準。”
男人女人防得住,只是爺家貓兒防得住嗎?程大抹汗,還是點頭:“是是是。”
可想而知,這一個月爺難熬,他們幾個也會難熬的。
秦宓臉色還是沉著:“爺還是不放心。”
程大眸子一亮:“那?”求把貓帶走!求爺留下
眸子一冷,秦宓緩緩啟唇,冷森森的:“若出了差錯,爺便剝了你們。”
程大一頭的汗,低頭,整個人都不好了,一臉沮喪:爺,求帶小的回北滄吧。但是,他不敢求。
然後,秦宓又回了馬車,又是折騰了好一陣,才抱著聞柒下了車,那時,聞柒滿臉緋色,秦宓抱著他,捨不得放下,在她耳邊一直喃著:“便是爺不在,你也要念著爺。”
光是這句,秦宓說了不下十次。
聞柒敬禮:“小的遵命。”答得太快,多沒誠意。
秦宓扯著她的袖子,微微搖晃,神色怏然:“聞柒,爺捨不得你。”
“我知道。”這一句,好像也說了好些次。
秦宓摟著聞柒的腰,伏在她肩頭:“聞柒。”
“嗯。”
“聞柒。”
“我在聽。”聞柒眨巴眨巴眼,覺得她家爺越來越粘人了。
“聞柒……”
他喚得輕,一聲一聲,很繾綣,有股纏綿悱惻的溫柔,可惜……聞柒打斷:“爺,天快黑了。”
秦宓微微惱她:“你這不解風月的傢伙。”
聞柒呵呵地笑著,不否認,她一向不懂情趣。
快申時,天是淡淡的杏黃色,暖暖的光,照著人影溫柔,風輕輕地吹,像極了離人的氣息。
秦宓攏了攏聞柒的披風:“爺還是不放心,先送你回宮。”
那怎麼行,回去了,她不確定自個是否還能爽快地放人。聞柒果斷地搖頭:“不用了。”
秦宓眉宇一沉。
不遠處,有馬蹄聲,漸進,聞柒瞟了一眼,頓時笑了:“真及時,接我的人來了。”
秦宓望去,是常湘殿的馬車,頓時不想走了,聞柒卻擺擺手:“去吧去吧。”秦宓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