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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邀請(上)

,當初在遼東開玩笑說,要任他驅使,沒想到一語成讖。

不過也不算是壞賣買。”

花青左右看了一圈,這房子開鑿出來都很難,又多年沒人用過,自然沒有什麼陳設,房中就一把椅子。

沈蘭坐著,他和劉卓然,就只能站在那裡了。

“說吧,沈秋讓你轉告什麼?”

花青抓著摺扇,問了一句。

劉卓然抱著劍,站在一邊,他外表俊秀,但實則是個挺純情的人,自從和沈蘭有肌膚之親後,他遇到沈蘭時,心裡總有些疙瘩。

有心結。

這很正常。

男人對於人生中的每一個“第一次”,都是記憶深刻,永世難忘的。

沈蘭是第一個在他身上留下痕跡的女人,在劉卓然左肩後方,現在還有那個黑色蘭花的紋身。

也不知道沈蘭用了什麼東西紋上的,根本洗不掉。

“他要在太行做些事情。”

沈蘭靠在石椅上,就如盤在那裡的貓兒,她語氣慵懶的說:

“具體的,他沒說太多,只是說,要在太行佈下一個陷阱,魚餌已經放出去了,但能釣到多大的魚,他無法保證。

好像是手中可用人手不足,便邀請你們兩個,趕去太行幫忙。

他也沒說緣由,但信心滿滿,說是隻要你們兩聽了這邀請,絕對不會拒絕。

聽上去像是一群壞男孩的秘密遊戲,反正妾身這女兒家不怎麼感興趣。”

沈蘭攤開雙手晃了晃,她說:

“口信帶到了,密道入口你們也知道了。

妾身很快要離開臨安,兩位大俠,以後若是行走江湖,看誰不順眼,若是信得過妾身,便去蘇州懸紅。

妾身在煙雨樓等著兩位光臨。”

“煙雨樓?”

劉卓然心頭回憶起他與沈蘭第一次見面,便是在那地方。

他說:

“那裡不是毀了嗎?”

“妾身請了墨家巧匠,等妾身回去蘇州,煙雨樓也就蓋好的差不多了。”

沈蘭輕笑了一聲。

她撐著臉,閉著眼睛,似是回憶起了當年在蘇州的生活,她說:

“妾身忙碌了這些年,兜兜轉轉,生活又回到了原點。

命數人生就是這般無常,誰又能想得到呢?

唉,比起殺手,妾身果然更適合做個歌姬舞姬,以後就要逍遙度日咯,真是期待啊。”

這三人之間,關係挺複雜。

說完了正事,三個人也很難如真正的朋友一樣,坐下來聊一聊,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花青是很有眼色的人,當即告辭。

不過在兩人走出這房間時,沈蘭突然出聲說:

“劉卓然,你留一下。”

劉卓然的腳步停了停。

花青面色詭異的轉過身,看了一眼沈蘭,又看了看劉卓然,他臉上咧開一抹古怪的笑容,唰的一聲開啟摺扇,嘿嘿笑了兩句。

又用肩膀撞了撞劉卓然,低聲說:

“我在上面等你哦,只等半個時辰,把握機會,快點完事。”

說完,不等劉卓然回答,花青嗖的一聲就溜了出去。

“哐”

動作僵硬的秀禾走出暗室,又將暗門關上,屋中的燭火飄蕩了一下,劉卓然喉嚨動了動,他回過頭,看著沈蘭。

後者已摘下了自己的兩隻黑紗手套。

那本是纖纖玉指的手指上,又出現了熟悉的黑色斑點,看上去非常恐怖。

“你!”

劉卓然心中升起一股無名怒火,他啞著聲音說:

“你為何還要練那邪門武藝!還想把自己再毀一次嗎?”

“妾身沒練!”

沈蘭的聲音中,這會竟多了一絲委屈。

她伸手摘下狐妖面具,低著頭,對劉卓然說:

“沈秋給了妾身幾門武藝,均屬上乘,據說來自百年前的江湖聶隱門,用於替換化龍指,再好不過。

但小玄魚說,這些斑點,是因為體內還有殘存毒素盤踞,還有些許殘餘,沒能排除乾淨。

若不加以祛除,任其發展,情況只會越來越糟。

妾身這次來臨安,也是因為這事。”

她咬著嘴唇,在燭火搖晃中,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手足無措的劉卓然,她說:

“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咱們再沒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