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刃。
兩人眼中閃過流光,體內真氣暴漲,化作奇異力道,似劍氣刺出。
但這專攻神魂的仙家秘術,打在花青身上,卻如泥牛入水,毫無作用。
他們只來及看到花青那笑眯眯的臉上,閃過一縷冷笑,左腳使力,像戰錘猛砸,下陷三寸。
“噗”
就像壓破水囊,鮮血濺出,染得花青身上白色儒衫點點血光,好似一幅夜月寒梅圖。
花青輕鬆幹掉了一個。
他雙手中飛鐮垂下,如兩個小燈盞一樣,垂在身邊,他能看到後方已有虎賁衛衝入履仙觀中。
但他並不驚慌,而是歪著腦袋,看著眼前這兩個滿臉愕然的蓬萊道士。
那眯起的眼中,滿是厭惡。
就如看到了世間最骯髒的東西一般。
“哈哈,若是剛才以劍攻來,我還要手忙腳亂。
但廢物就是這樣,學了幾招新鮮玩意,就迫不及待的要用出來,就和得了新玩具的小兒一般,想要炫耀,生怕旁人不知道一樣。”
花青語氣譏諷的說:
“神魂攻擊,真是厲害。
凡俗武者,不修魂靈,被你們這些借屍還魂的垃圾打中一次,便要妄念橫生,心神受創。
嚴重點的,被直接嚇死都有可能。
可惜,我見過仙家諸般手段,你兩這神魂,修的也太差了吧?
幾年道行啊?”
被花青這麼一激,剩下兩人對視一眼,也不用那怪異秘術,各持長劍,朝著花青攻來。
這兩人武藝相當好,打定主意纏住眼前這詭異公子,待虎賁衛殺來,縱使他有百般妙法,也要死在亂刀之下。
但他們起步瞬間,花青便收起左手飛鐮,並指為劍,抵在額頭正中,雙眼緊閉。
下一瞬,便有神魂之力,破體而出。
“班門弄斧!爾等眼見真君,還不下拜!”
“跪下!”
厲聲呵斥間,沉重力道,化作兩股重錘,狠狠錘在眼前兩名蓬萊人心魂之上,力道之大,幾欲將這人體內奪舍的神魂轟出體外。
這兩人鋒銳的劍招瞬間僵硬,身體也維持在前衝狀態,但一時間卻無力操縱,只能任由力量推動軀體,踉蹌向前。
一左一右,當真跪倒在花青身前。
他兩人眼前似有無端夢魘,妄念橫生,神魂受創。
如被鎖住軀體,不得動作。
“唰”
花青左手揮起,纏在腰間的兩尺軟劍如靈蛇出巢,青色氣流纏繞劍身,使這如鞭一般的兩尺軟劍繃的筆直。
劍式出手,邀月摘星。
又如電光火石,一瞬便收。
劍刃所及之處,皆如刮骨罡風,蒼嵐絕劍,橫掃而過。
七尺之內,萬物斷絕。
血光迸濺,兩顆人頭沖天而起,如滾落皮球,順著高臺玉階滾滾而下,跪在身前的無頭屍體,搖晃幾下,砸在地面。
就像是被丟進利刃風暴裡,屍體上已無一片好肉。
血肉模糊的,就如被剝皮拆骨一樣。
“啪”
自高處墜落而下的劉卓然,在木樓二層借力一次,落在花青身後,落地時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面上。
花青這會也是面色慘白,似是脫力一樣。
他使勁揉著發疼的額頭,回頭看了一眼。
“你是和幾個女妖怪打了一架?”
他看著全身是傷,披頭散髮,狼狽不堪,幾成血人的劉卓然,他眼神古怪的說:
“怎麼弄成這樣?”
“遇到了一位‘故人’,和它聊了兩句。”
劉卓然舉了舉手中包袱,發出叮噹作響的聲音,他對花青說:
“聊得太熱情了,有點用力過猛,但總算是勸服它,與我同行往太行去。你又是怎麼回事?
臉色這麼差,是突發惡疾?”
“我是見他們幾個學秘術,學的不到家。”
花青搖晃了一下身體,指著身後三具屍體,說:
“便‘指導’了一下。”
“咱兩人就別吹牛了。”
劉卓然哈哈一笑,抹了抹臉上的血,看了一眼四面逼過來的虎賁衛,他說:
“再不走,就要被留下飲茶吃宵夜了。”
“那走吧。”
花青向前飛掠一步,卻猛地軟倒在地,又被劉卓然攙扶起來,看著劉卓然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