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待到五層時,便遇到了難纏的對手。
三個身穿蓬萊道衣的人發現了他的行蹤,便衝殺上來,也不多話,欲將他擊殺當場,花青跳出木樓,手中飛鐮舞起,與那三人纏鬥起來。
藉著這個機會,緊隨其後的劉卓然衝入道塔之中,如靈猿攀山,一路向上,十幾息內,就到達了木樓最高處。
劉卓然落在木樓上,站直身體,此處能聽到下方的打鬥聲,還有四面八方被驚動的兵卒奔跑的聲音。
花青那邊撐不住太久,必須速戰速決。
在劉卓然眼前,尚未完工的道塔第九層中央,擺著一個石質的八卦形石臺,一些看不到。
但能被感覺到的特殊氣息,正從四面八方,匯聚在那石臺上。
將一物託舉懸空,在那無形風裡,有陣陣清靈的聲音纏繞,就如風吹鈴鐺。
“原來是你呀。”
無劍眼中閃過一絲懷念。
他認出了眼前那沐浴龍氣的壓陣之物。
凌虛劍。
準確的說,斷裂的凌虛劍。
這把仙家寶刃自中央斷裂開,銳利劍身,只剩兩尺不到,斷口層次不齊,劍刃前端,碎裂的十幾塊劍身,以一種凌空的姿態懸浮著。
各個碎片中似有無形之物連線,讓它大體還保持著完整的樣子。
但碎片震動中,又讓這把劍憑空長了幾寸,看上去頗為怪異。
這重要之地,無人守衛,也不需要守衛。
東靈君將靈劍放在臨安,自己去了寧波,也不是無智心大,這把劍自東靈君甦醒後,其內藏靈韻已被盡數激發。
雖然斷裂破碎,但它並不需要凡人來護持它。
它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劉卓然向前走出一步,懸浮於石臺上的凌虛劍,便發出一聲銳利嘶鳴,就如猛禽驚醒。
那碎裂的劍身脫離石臺,如最致命的暗器,朝著劉卓然飛射而來。
“啪”
無劍的身影后撤三尺,手中長劍出鞘,幾枚飛來的利刃,被這把劍撥飛出去。
他頭上的斗笠,也被銳利劍氣,平滑切開,化作三瓣,砸在他腳下。
披頭散髮的劉卓然倒提著劍,站直身體,他看著眼前嗡鳴不休的凌虛仙劍,他說:
“咱兩相處了這麼多年,只是分開不到一年,就不認我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不乖啊?”
他的話,似乎被凌虛劍感知到。
那把劍在石臺上懸空搖擺,將劍刃對準劉卓然,碎裂的劍身散開,在這九層塔樓丈許之地如狂風飛舞起來。
就如挑釁一般。
“鐺”
劉卓然手中長劍向外隨手一刺,朝他飛來的三片利刃,就被鋒銳的蒼嵐真氣擊飛出去,斷刃的劍風被這一擊攪動,轉的更快了些。
“你保護了千年的老鬼,佔了我師父的身體。”
無劍擺出凌虛劍術的起手式,他對眼前那嗡鳴不休的斷裂靈劍說:
“今夜先收了你這邪劍,改日再去斬了那老鬼。
就當是,我給蓬萊的辭呈!”
“唰”
一人,一劍。
在下一瞬攻在一處,劍氣橫生,寒刃亂舞。
“哐”
木樓之上,就如爆炸一般,整個九層道塔的頂棚,都被炸碎開來,在道塔之外,青玉鋪就的高臺上。
花青回頭看了一眼木塔,眼中也有一絲擔憂。
那邊局勢,似乎不比自己這邊更輕鬆。
“鐺,鐺”
兩聲輕響,自花青袖中飛出的飛鐮金蟬子,打在身前身後兩把刺來的劍刃上,力道一輕一重。
身前劍客被擊退,飛鐮流轉,纏在身後長劍的劍刃上。
那人想要抽回兵刃,卻被花青手腕拉扯,青色真氣飛快旋轉中,似有諸般力道拉扯,讓那人的身形失控,將他拽向花青方位。
四道人影閃動,於眨眼之間,便有纏著青色氣流的一掌,打在那失去兵刃的蓬萊道士胸口。
長袖飛舞,一觸即收,如蜻蜓點水。
但掌力打在胸口的一瞬,就見那人胸骨塌陷,如被攻城錘正面撞上,鮮血狂噴,使他砸在地面。
又被花青左腳踩中,如針刺寒蟬,釘在地面。
“救我!”
那人疾呼一聲,剩下兩人便聯手攻來,欲要從這個崑崙公子手中,救下同伴,這兩人這會的攻勢奇特,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