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目,
但在此時的場景下,上百人一起後退的動靜,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唉。”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唐九生知道,自己已無法置身事外,除非他不想要大半生攢下的聲望。
連環塢莊主抽出長劍,上前一步,朗聲喊道:
“不至地榜,不要上前送死!”
作為場中武藝最高者,他方才看的清清楚楚,沈秋這一記寒氣爆發,並不是將所有衝向他的人都封凍了。
那些地榜高手,能以渾厚真氣抵擋寒氣,能全身而退。
但人榜以下,真氣不足,卻做不到這樣。
換句話說,只要沈秋體內寒氣源源不斷的逸散出來,人榜武者,上去多少都是平白送死,傷不了他一分一毫。
這通巫絕學,朔雪玄功,用以群傷,當真獨步天下。
“誰讓你們組織這誅邪大會的?”
沈秋卻不以為意。
他活動著結冰的雙臂雙拳,向前行走,所到之處,腳下寒霜如蛛網,向四周逸散,他的聲音也在這一刻冷若冰霜。
他問到:
“是趙廉?還是蓬萊?還是真的因為心中一腔熱血?不會吧?你們這幾個臭魚爛蝦,可不像是義氣之輩呀。”
眼見沈秋出言挑釁,鬼刀將薩日朗當即就要開口怒罵。
卻又見沈秋擺了擺手。
這妖人如瘋魔一般,自言自語的說:
“罷了,我其實也不在乎答案,反正爾等今日都逃不掉的。”
“唰”
話音落下那一瞬,薩日朗便失去了對沈秋的氣機捕捉,他的身影也在同時消失在原地當場,鬼刀將心中警惕大生,回身便揮刀劈砍。
帶起數道血光亂殺。
這鬼刀九式的殺招霸烈兇殘,就如血色旋風,將三丈之內所有存在,都絞入其中。
薩日朗看的清清楚楚,沈秋的身影被帶入刀光裡,但還沒等心下喜悅,便又看到那身影被一觸既碎。
與此同時,灼熱陰寒,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道,以雙拳猛擊,打在他背後血色罡氣上。
“哈哈哈”
鬼刀將哈哈大笑。
沈秋入伏了。
他這鬼刀經真氣,可不只是酷烈兇殘那麼簡單。
這護身罡氣,能腐蝕真氣氣勁,抵禦那鬼祟陰寒,還有引人幻覺之妙,只待接觸幾分。
縱使沈秋再厲害,也要被露出破綻。
“死!”
薩日朗狂笑著回身一刀。
又是鬼刀絕殺。
他有把握,這一刀能重傷沈秋,那妖人只要不到天榜,在這個距離上,以鬼刀經引發幻覺,他根本躲不開!
“小心!”
唐九生的驚呼在薩日朗耳中響起,鬼刀將心中浮現一抹疑惑。
自己明明已經砍到了沈秋,他為何還要提醒?
“唰”
血殺鬼刀掠過人影,將眼前沈秋一分為二,卻沒有絲毫鮮血流出,讓薩日朗心中震驚。
又是個幻影?
“嘩啦”
這一瞬,五個沈秋各用拳術,五計截然不同的兩儀神拳,從五個方向,同時打在薩日朗軀體上。
血光氣盾,破碎成漫天飛舞的血光幻影。
被打中三拳的薩日朗,噴著血倒飛幾圈,狼狽的砸在高臺之下。
他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就見沈秋正握著自己那把血殺鬼刀,伸出手指,在刀刃上輕輕撫動。
在沈秋身後,那消散的幻影,就好像正融入影子之中。
這會他才發現,在沈秋周身的寒氣縱生之下,還有一縷黑色真氣飄蕩著。
“鬼影魔功?”
薩日朗不是沒見識的人。
金陵大戰最後一刻,他是親眼見過張莫邪和任豪對戰的。
那些幻影,分明就是那一夜裡,張莫邪用出的那鬼影軍團一樣的殺招。
但
但這沈秋,怎能同時用朔雪鬼影,兩種內功?
這根本不可能啊!
“這把刀不錯。”
沈秋沒有義務回答薩日朗的疑問,鬼刀將中了三記神拳,在剛才那一瞬,就本該死了。
沈秋饒他一命,卻也不是出於憐憫。
“但持刀人,就差得遠了。”
沈秋撇了撇嘴,雙手握住這鬼頭大刀,擺出一個軍陣刀術的起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