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能出一言便引得眾俠客齊齊效死的號召力和人格魅力。
站在沈秋身後的黑衣公子也想跑。
他也是無關人等。
沈秋似是察覺到了這公子的想法,他回過頭來,對公子微笑著說:
“你可不能走,你走了,誰幫我拿茶壺?這玩意,可是我老婆送給我的,別摔壞了,我會生氣的哦。”
那公子抽了抽鼻子,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罷了。
爹爹,孃親,恕孩兒不孝。
今日怕是沒命回去侍奉二老了。
十息過後,場中剩下的,要麼是自持手段的高手,要麼是打算搏一搏,踩人出頭的賭徒武者。
要麼就是一腔熱血的愣頭青。
但凡腦子好用點的人,都已經跑出場外。
但還是有些吃瓜群眾,捨不得錯過這一場“誅邪大戰”,便躲在街對面的屋簷上,朝著這邊探頭探腦的眺望。
還有動作快的,十幾只信鴿朝著四面八方飛出去,將沈秋在金陵現身的訊息,第一時間傳給附近的門派,或者高手。
但可惜這些鴿子和它們的主人並不知道。
更高空中,已餓了一上午的驚鴻獸,這會已是磨刀霍霍,眼放精光,打算飽餐一場。
主人也在狩獵那些不知死活的兩腳獸呢。
它作為忘川宗主座下愛寵,名副其實的狗腿子一號,自然不能給主人丟臉。
這些肥嘟嘟的鴿子既然飛出來了,那就休怪咱驚鴻爪下無情,不過是殺幾隻鴿子罷了,手到擒來的事。
“沈秋妖人,你今日竟主動現身!”
脾氣火爆的鬼刀將薩日朗反應最快,手指一提,血殺鬼刀便落入手中,在陽光下倒映出不詳的殷紅,這中年刀客大聲吼道:
“免了我等一番追索,今日就要將你斬殺於此,以告盟主在天之靈!”
“眾好漢!上!”
薩日朗一聲暴喝。
這人也算有膽氣,並沒有驅使眾人上前送死的意思。
他自己一馬當先,架起鬼刀,體內鬼刀經真氣運氣,周身籠罩血色光幕。
又有鬼哭之音響起,朝著沈秋砍殺而來。
周圍人見有大俠帶頭,也紛紛膽氣上身,於四面八方朝著沈秋圍殺,一時間刀光劍影,血殺沖天。
嚇得那黑衣公子放聲尖叫,卻連抱頭蹲防,都做不到。
“唰”
春日光下,落雪飛舞,肉眼可見的陰寒之氣,於沈秋周身爆發開來,他雙手反握,虛扣著陰寒氣團。
待眾人衝殺到身前,雙手一展,便將兩掌轟向地面。
寒風颯颯,周身氣溫,在這一瞬狂降幾十度,凍得黑衣公子如墜寒淵。
手持鬼刀的薩日朗,化作血光前衝的步伐,在這一瞬停在原地,如燕子抄水轉折,在一瞬時,便以後退替代前衝,於間隙之間,躲過寒潮爆發。
幾息之後,影影幢幢的寒氣散去。
整個場中,盡是冰封,以沈秋為圓心,周圍五丈之內,有肉眼可見的雪花紛飛,他身穿藍袍之外,也盡是冰霜凍結。
眉毛頭髮上,都佈滿了一層白霜。
雙臂腰腹間,更是有晶瑩的冰片蔓生,罩的沈秋如雪山中的妖靈一樣,似是他所到之處,皆化作一片封凍疆土。
在他身後,黑衣公子也是全身掛滿落雪。
他看向四周,在沈秋與他周身五丈之內,已多了十幾尊晶瑩剔透的冰雕,那些持刀帶劍,砍殺而來的江湖人。
還維持著吶喊,憤怒,或者憧憬的神色動作。
一個個似是被時光凍結於那一瞬中。
這場面,不但嚇壞了黑衣公子,也嚇壞了場中的其他人,那些自持手段的高手倒也罷了,對於沈秋有多麼難纏,他們一清二楚。
但這十幾尊冰雕,卻如一記記陰寒的耳光,打在那些熱血上頭的年輕人身上,把他們的一腔熱血,打的片甲不留。
意志和勇氣,改變不了讓人絕望的差距。
就沈秋這一招表現出的武力,已徹底打消了他們一擁而上,把沈秋亂刀砍死的打算。
怎麼可能那麼簡單?
什麼叫高手啊?
什麼是江湖啊?
這些問題,在這一瞬得到了回答。
會場中安靜的嚇人,一根針落下的動靜,都能被人聽的一清二楚,有人在後退。
他們儘量不想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