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裂聲中,他整個人倒飛兩圈,砸在地面。
落地之前,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在小鐵被利刃劈砍的脖頸處,只留下了一道白色的刀印子,真就像是一刀砍在了鐵石上。
“唔,不錯。”
小鐵在戰場上驗證了聖火鍛體篇的效果,他心下頗為滿意。
真不愧是自己忍受了這麼多天,每日被鐵錘捶打軀體肌肉,又要在鐵匠的高溫鍛爐邊,打熬氣力,已強化體魄遭的那些罪。
大哥說的果然沒錯!
這世間之事,想要收穫,果然得有踏實的付出苦練。
眼下,這普通兵刃,已無法破開被戰氣充盈的面板,但距離鍛體大成,還有段距離。
當日那阿貝德,可是連貪狼刀,都很難砍開他的骨骼的。
小鐵如今的進展,只能說是剛剛登堂入室罷了。
而確認了這些北朝人手中兵刃,傷不到自己之後,抓著重劍的小鐵,便完全放飛了自我,一把巨闕在人群中砍來砍去。
蠻力盡洩,也不用龍虎戰氣,就那麼瘋狂亂砸,像極了一頭弱化版的綠巨人
呃,這個故事,沈秋還給小鐵講過。
他感覺,小鐵再這麼練下去,最終形態,就是個武俠版的綠巨人了。
但,這又有什麼不好呢?
沈秋站在驛站屋簷邊緣,提著刀,看著下方小鐵陣陣虎吼,在北朝人中殺得七進七出,他心中盡是滿意和認同。
這麼好的狂暴坦,真是天下難尋。
尤其是在這個閃避為王的江湖武林中,小鐵這樣的異類,要麼死於尚未發跡,但一旦成長起來,絕對是絕大部分江湖人噩夢一樣的對手。
而在沈秋的護持下,小鐵已經走出了最難熬的那段時光,接下來,只要不造天譴厄運,小鐵的武道之路,也會一帆風順的走下去。
只是
這年輕人,沒有他父親那種改天換地,從骨子裡透出的豪氣,哪怕武藝驚人,卻還像是個鄰家少年一樣。
武道意志,與精神上的蛻變,還尚未完成。
“慢慢來吧,我也不是一樣嘛。”
沈秋帶著一抹家長般的微笑,將貪狼刀歸刀入鞘,回身劈手打出一掌,鬼哭狼嚎之間,又有寒氣迸發,將後方試圖偷襲他的黑衣衛高手,一掌打落屋簷。
那人砸在地上,正欲起身反殺,一動真氣,便胸口劇痛,又有寒氣加深,在動作遲緩間,被小鐵一劍砸中,小半個身體,都被撕裂開來。
另一邊,驛站之中。
耶律婉驚慌失措的握著一把象牙匕首,動作踉蹌的後退,在她眼前,幾名宮中有武藝的侍女,試圖保護她,卻被那帶著面具的詭異劍客,一劍擊倒。
他真的只出了一劍!
但耶律婉看的清楚,那一劍刺出,便有數個真假劍影,自那黑衣劍客周身迸現,只有一瞬間,便如肥皂泡一樣破碎無形。
眼前持刀的五個侍女,卻在鮮血橫飛中,倒入地面。
山鬼沒殺她們。
他有格調。
只要不是生死相搏,便會對女人手下留情。
打女人的男人,算什麼男人?
但即便不上性命,那幾個侍女,也是被一人刺了一劍,承影何其鋒利,這劍刃入體,雖然不是要害,但也廢掉了這些女人反擊的可能。
在充斥血腥味的屋子裡,燭火搖曳間,山鬼越過地面血跡,一步一步走向眼前臉色慘白的耶律婉。
這是南朝江湖人!
他們竟如此大膽,敢在北朝和草原邊境之地,對她行這刺殺之事?
自己不能死在這裡!
耶律婉死死的抓著手中象牙匕首,她眼中盡是絕望和掙扎。
她還看到弟弟長大成人,還沒給弟弟尋得庇護
她怎麼能死在這裡?
想到如此,壓力緊繃之下,這穿著紅色長裙單衣的長公主心中,彷彿有根弦要崩斷,她如母狼一樣嘶吼一聲,便抓著匕首,朝著山鬼刺來。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贏。
但耶律族人身體裡,留的是不服輸的血!
“啪”
耶律婉剛走出一步,手腕便被摺扇重擊,在黑色真氣撞擊之下,耶律婉痛呼一聲,手中匕首脫手而出,正紮在地面上。
她本人後退一步,又被另一個從身後黑暗裡跳出來的傢伙,抱在懷中。
還有股奇特的香氣衝入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