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意。
就當是,咱們這些人,在太行山裡的一個據點。
房子修好點,你住的也舒服些。”
“嗯。”
山鬼點了點頭。
他還有些擔憂,又說到: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與蓬萊惡人相鬥,務必要小心一些,待我身體恢復,便前去相助你們。”
“接下來,也沒什麼大動作了。”
沈秋回答到:
“剛拘個仙君,接下來一段時間裡,便要蟄伏下來,低調一些,未來該如何走,我還沒個很好的想法。
這太行之事,算是給江湖人打響一記警鐘。
要等待各方反應,才好方便行事。”
沈秋哈哈笑著,一拳打在山鬼胸口,說:
“總之,你別擔心,真有大戰,絕對不會少了兄長你那份的,你去和青青告別吧,哦,對了,耶律婉也不和我們走。
她說要留下來,照顧你。”
“她?”
山鬼剛起身,聽到這話,面具下便撇了撇嘴,隨口說:
“我不需要她照顧,讓她下山去洛陽。那女人煩得很,留在這裡,會影響我心境,心纏外物,怎能拔劍?”
沈秋聽到這吐槽,只是笑笑,沒再多說什麼。
自己這大哥,還嬌傲的不行。
明明已經習慣了耶律婉在身邊,卻還非要心裡想一套,嘴上說一套。
若是心中無她,又怎會說出影響心境這話?
“啊!”
就在沈秋心思流轉時,坐於身前,沒了呼吸,就如死去一般的李義堅,突然發出一聲大喊,睜開眼睛,臉色慘白,仰天而倒。
他似是疲憊至極,攤開雙臂,就那麼躺在冰冷地上,手中至愛的貪狼刀也被丟到一邊。
“贏了沒?”
沈秋站起身來,故意問了句。
李義堅哈哈一笑,伸出左手,豎起大拇指,咧嘴笑道:
“有大哥妙法相助,當然贏了!
殺了那老鬼三次,把它挫骨揚灰,贏得暢快的很,還從那老鬼那裡,得到一些亂七八糟的武學。
正好能交給幫眾修行。
就是身上虛弱的很,軟綿綿的,提不起勁,感覺生了場大病一樣。”
“能逃得奪舍之難,豈能安然無恙?”
沈秋打出一道真氣,丟入李義堅體內,對他說:
“你被邪靈入體,現在元氣虧空,接下來半年,少和人動手,讓你媳婦給你做點大補之物,養養身體。
陪陪兒子和老父母,好生守住洛陽這一畝三分地。”
“好!就依大哥所說。”
李義堅坐起身來,拍了拍胸口,對沈秋許下承諾。
他看沈秋信步走出山洞,便又說到:
“大哥,下次再有徵戰,別忘了喊上我等一起。”
沈秋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說:
“好生練武,真有戰事,不會忘記你們的。”
他走出山洞之外。
眼見溫暖陽光灑遍林間,碧藍天空,有白雲朵朵,遼闊的很,一陣山風吹來,吹的碎髮抖動。
又有泥土芬芳,春日花香,讓人心頭鬱氣一掃而空。
兩架馬車已在林中等候,青青坐在車轅上,揮著馬鞭,和玄魚有說有笑,張嵐抱著貓兒,伸出手,幫身形沉重的小鐵坐上馬車之中。
瑤琴站在車邊,正把落月琴放入撤離,長裙飄飄,笑顏如花,溫婉異常。
花青公子,就如之前一樣,來無影去無蹤,又是一次不告而別。
最後,他看到了被耶律婉攙扶的山鬼,正站在林間邊緣,似是要送好友遠行,沈秋上前幾步,信手撫摸一縷剛長出新芽的嫩枝。
他看著山鬼和耶律婉,這兩人依偎在一起,男人冷漠些,身形站的筆直,女人嬌小些,身姿也如風中扶柳。
端的是郎才女貌,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兩人,其實也很有夫妻相呢。
啊,春天到了,又到了萬物生髮的集結。
這太行山裡,也是一片春光燦爛呢。
沈秋坐入馬車中,伸手扶住愛妻纖腰,聽著瑤琴撥動琴絃,在車馬行進中,一曲陽關三疊,響徹這方太行山路。
青青如小猴子一樣,坐在馬車頂上,對身後眾人揮手告別。
沒什麼離別之苦。
她知道,所有人都知道,江湖路雖遠,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