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講快劍刺殺。
對於山鬼而言,與承影老道的戰鬥,往往在幾息之間就會結束。
但劉卓然御使千刃凌虛,一次揮劍,便如千百次揮劍,正好剋制老道的照影劍術。
兩人就如纏鬥一般,幾息之間,根本分不出勝負。
不過絕對實力上,劉卓然還是弱於這老道,至於劉卓然和山鬼之間,到底哪個更強,沈秋也難以分辨。
幻夢中一個時辰,外界一炷香的時間後,除了李義堅之外,三人在同一瞬心魂回返,睜開眼睛。
“你打贏了沒?”
易勝摸了摸心口,彷彿剛才被刺穿心竅的痛苦還在,他抱著毒龍劍,回頭對低著頭的張小虎問了一句。
後者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說:
“第一戰都沒過去,但若是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就能打敗他,我已摸清那玄冰指的路數了。”
“我也一樣。”
聽到張小虎也是慘敗於第一個對手,易勝心下緊張頓時緩解,果然這幸福感是要靠比較的。
這下不用擔心被張小虎嘲笑了。
他舒了口氣,兩人又扭頭看向劉卓然。
後者揉著額頭,感受著腦海中那些支離破碎的武道精要,他感受到兩人目光,便舒了口氣,說:
“劉某運氣好點,有寶刃協助,破了兩人,但還是敗於守關者劍下。”
說著話,他看向眼前沈秋。
他問到:
“沈兄,那太行道君,莫非是”
“嗯。”
沈秋彈了彈手指,說:
“是昨夜所拘神魂之一,未滅殺它,留下作為我等兄弟的磨刀石用,我也見無劍與他作戰。
單論劍術,你並不比它差。
只要勤加練武,待下次再遇,便能輕鬆破它。”
“沈兄不必安慰我。”
無劍搖了搖頭,他摸了摸懷中凌虛,說:
“那人實力,應是天榜之上。
只是神魂受創,發揮不出全部武力,我與它之間,差距極大,待我入半步天榜之境,才有可能勝它幾分。”
說到這裡,劉卓然長出了一口氣,他站起身來,對沈秋拱了拱手,說:
“今日見得沈兄這通天武境之妙,得了機緣,已是用熟了凌虛千刃,我這便要趕赴寧波,送師父落葉歸根,咱們蘇州再見。
還有,沈兄。”
他看著沈秋,俊秀的臉上露出笑容,說:
“下一次再會時,劉某還要再闖一闖這通天武境,沈兄可不要嫌我煩。”
“好說,下次給你安排更好的對手。”
沈秋也是輕笑一聲,抱拳與劉卓然告別。
曾經的冷漠劍君,如今已是脫胎換骨,行事作風,瀟灑的很。
在山洞外取了點乾糧,又從河洛幫那裡取了一匹馬,便單人獨劍,踏上了離開太行的道路。
洞外瑤琴等人,也已做好了遠行的準備。
只待李義堅的禍患消弭後,他們便也要從太行出發,往江南紹興去,太行事情已了,也該去陶朱山探尋一番了。
東靈仙君被伏殺,蓬萊那邊必有應對,接下來這段時間,要低調一些。
順便待安定下來之後,再好生計劃一番,看看之後的事,該怎麼做。
“我就不隨你們去了。”
山洞中,體態虛弱的山鬼,坐在沈秋身邊,對自家兄弟說:
“昨夜一戰,感悟頗多,我需要靜下心來,一邊溫養軀體,一邊探尋劍術。這太行之事,周圍山民也有參與,我唯恐那些被廢掉的江湖人賊心不死。”
他嘆了口氣,說:
“他們畏懼我等,不敢報復,但若是有壞心腸,欲報復山民,他們可抵擋不住。我要留下來,護持他們。”
“這個你不必擔心。”
沈秋握著山鬼的手,他輕聲說:
“義堅這邊,已打算在山民中,為河洛幫招募新人,還有李報國那邊也在訓練新兵,也有打算招募些悍勇的山民入伍。
這兩重聯絡只要建起來,以後只要河洛幫,天策軍還在洛陽,就能護住太行山民的安危。
你現在體弱,接下來半年裡,儘量不要和人動手。”
話說到此處,沈秋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他說:
“你那山坡上住所,算是全毀了,便要重新尋一處居所,義堅說他要幫你在山中蓋一棟好宅子,你可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