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那斗笠便碎成一地殘渣。
這等尋常之物,哪能承受返璞歸真的高手一擊?
在那村姑出手瞬間,它就已經破碎開了,只是在那村姑真氣加持下,還維持著完整姿態罷了。
“她怕是個絕世高手。”
張嵐蹲在那殘渣之前,抬頭看著沈秋,說:
“若是真打起來,你可能擋住?”
“你真當我是神啊。”
沈秋撇了撇嘴,回頭看著遠去的青青和那村姑,他說:
“那女子很不簡單,年紀輕輕,就已經可以和你老爹掰掰手腕了,這顯然不正常。
我懷疑她那一身功力,並非是自己修出來的,應是來自祖輩傳承,這浣溪村,雖然沒落,但也是神秘的很。
還有搖光刀”
沈秋眯著眼睛說:
“那把刀裡,怕是還有些我等不知道的秘密。”
“罷了,現在不想這些,這裡空房子很多,咱們先去尋一處,歇一歇,等青青回來之後,再說其他。”
沈秋握著瑤琴的手,環視這片山谷四周。
張嵐也揹著玄魚,很是放鬆的說:
“咱們託了青青的福,總算是個安全的大本營了,也不必提心吊膽,擔憂蓬萊老鬼尋上門來,咦,搬山,你幹什麼去?”
小鐵扛著重劍,往另一處走。
他對張嵐和沈秋說:
“大哥你等去休息吧,我尋個地方練練劍,你們不必擔心。”
小鐵這一路走到那條貫穿山谷的小溪盡頭,摩挲著下巴,看著頭頂自山壁之上,低垂而下的瀑布,在那瀑布下方,還有幾塊平坦岩石。
他覺得此處甚好。
便將巨闕取出,在那瀑布之下,打了一套滄海劍訣,待回過頭來,便見那帶他們入山谷的靈異猴王,正拄著棍子,爪子里扣著一把小芭蕉。
似是在看小鐵舞劍。
腳下已多了好些香蕉皮。
小鐵覺得這猴王很有意思,雖身是猴身,但一雙眼睛裡精光四閃,還穿著衣裳,不看那毛臉雷公嘴,和尋常人也沒什麼區別。
它看小鐵舞劍,那通靈的眼睛裡,還似有不屑之意。
似乎是覺得,小鐵這劍法太差太差。
“來。”
小鐵拄著巨劍,對那猴子勾了勾手指,說:
“咱兩練練。”
白猴吱吱一叫,將手裡芭蕉丟到一邊,抓著自己那鑲著銅邊的棍子,尾巴甩動間,快若閃電的撲入石上,棍子如劍般戳刺,帶起道道殘影。
小鐵以巨闕做盾,將攻擊盡數擋下,他也不用戰氣欺負這白猿,就以肉身之力,以基礎劍招和它打鬥。
但十幾息後,小鐵卻臉色古怪下來。
以基礎劍法,竟有些擋不住這白猿揮棍,這猴子明明只有青青那般高,也有些消瘦,但力氣卻大得很。
自己竟是小看浣溪村這護山靈獸了。
“我要動真格了。”
小鐵將巨闕抬起,對那白猿說:
“你小心點。”
“吱吱”
猴王捂著胸口,叫的前仰後合,似是嘲笑譏諷,它也學著小鐵剛才的樣子,對他勾了勾爪子。
意思是,小菜鳥,隨便來。
“他倒是玩的愉快。”
在村中一處屋子邊,沈秋正在收拾床榻,自視窗能隱隱看到瀑布那邊,他輕笑了一聲。
自金陵夜戰後,小鐵性情大變,一時讓他有些擔憂,生怕這小兄弟在重壓之下走了極端,不過現在看來,小鐵心性依然穩健。
讓他著實鬆了口氣。
待到半個時辰後,青青丫頭蹦蹦跳跳,一臉歡喜的回到沈秋這邊房中,她心中鬱氣盡去,先是在視窗鬼頭鬼腦的看了看房子裡。
生怕撞破師兄和瑤琴姐姐的好事。
丫頭畢竟長大了,不如從前那麼沒眼色。
見房中兩人只是在攀談後,便從房門走入。
她從包袱裡翻出幾塊糖餅,坐在桌邊,一邊吃,一邊對沈秋說:
“師兄,阿青姐讓你去見他。”
“阿青姐?”
正在和瑤琴說話的沈秋,回頭詫異的問到:
“她還真叫阿青啊?這不是當年和西施搶范蠡的那個越女的名字嗎?”
“師兄胡說什麼呀。”
青青剛認了姐姐,就站在了阿青那邊,她搖晃頭腦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