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典的功法,在快速重修回來,這兩門心法本就是同出一源,只是通玄道典要比雪霽心法更復雜一些。
但大體運氣路線不變,有雪霽心法的經驗和底子在,沈秋要快速掌握這門奇功並不困難。
“唰”
門外有腳步聲響起,有人飛掠而來,正落在正廳之外,沒有驚動在四周守靈的江湖人,但這細微的動作,卻被沈秋覺察到。
他睜開眼睛,看向門外。
“吱”
房門被推開,夜風灌入廳中,吹的沈秋的頭髮動了動。
“陸兄,想要弔唁,大白天光明正大的來就行了,何必行這樑上君子之事啊?”
沈秋站起身來,看著提著劍,走入房中的陸歸藏。
他說:
“還是說,你帶劍前來,是為了你父親與任叔之事,想要洩憤一番?”
“在沈兄心裡,陸某就是這樣的人?”
陸歸藏興趣缺缺的回了一句,盡顯冷淡。
他就是這個性子,除了在東方策身邊,幾乎從不多嘴說一句,冷漠的很,但跟他熟了,卻也知道,他並不是孤傲。
只是天性如此。
他將手中長劍放在桌上,在沈秋的注視中,上前幾步,從袖中抽出帶來的香燭,在燭臺上點燃,插入棺木前方的香爐裡。
又與其他弔唁者一樣,對棺木叩了叩首。
“世人皆知,我父死於任豪之手,陸家落敗,也是從父親失了盟主之位開始。但我心中,對任豪,卻沒有太多恨意。”
陸歸藏站直身體,嘆了口氣,周圍又無旁人,便就像是傾訴一樣,對站在一旁的沈秋說:
“不但不恨,反而有些敬佩。
我自問做不到如任豪一樣,如此專注於江湖正邪之爭,還願為此事押上性命。
此乃義士之行,我心中敬佩,便來弔唁。
只是父仇在身,不便在白日過來,讓沈兄見笑了。”
“不見笑。”
沈秋擺了擺手,他說:
“這大白天裡,每個人來都是哭哭啼啼,恨不得裝出一副哀默心死的姿態,好讓旁人知道,他們都為正派魁首之死痛心疾首。
但嘴裡說的好聽,心中卻都是如生意一樣。
藉著任叔之死,把這五龍山莊弄得烏煙瘴氣,若是沒有這靈幡白布,旁人還以為,咱們在山莊辦武林大會呢。
真是熱鬧的很。”
他搖了搖頭,對陸歸藏拱了拱手,說:
“任叔若泉下有知,想來也會喜歡陸兄這樣真心實意的弔唁的。只是,陸兄也說了,父仇在身,不可不報。
如今任叔已死,你家仇怨,又該如何?”
沈秋這話問到點子上了。
陸歸藏這次陪著東方策來五龍山莊,其實就是為這件事來的。
他也沒回答,只是看著沈秋手上的黑色拳套,這青衣公子說:
“任豪死前,選了你做衣缽傳人,這事我是知道的。他也算是你長輩,又有授藝之恩,那我陸家與任豪的恩怨,自然要落在沈兄身上。
四年之後,武林大會時,我會向沈兄挑戰。”
陸歸藏揹負著雙手,直言不諱的說:
“到那時,還望沈兄不要留手,與陸某好好打上一場,此戰之後,不管誰輸誰贏,恩怨自消。”
“四年?”
沈秋臉上沒有什麼畏懼為難之色,他看著陸歸藏,說:
“我觀陸兄一身氣勢深藏於胸,神光內斂,行走之間,真氣絲毫不洩,怕是已有突破之兆。四年之後,陸兄怕已是天榜中人了。”
“那又如何?”
陸歸藏也看著沈秋,他說:
“沈兄之前藏得深,我與東方都沒發覺,以為沈兄只是地榜前列的武藝,但能襲殺萬毒,證明沈兄也藏了一手。
四年之後,沈兄也註定是天榜中人。總該不會說我陸歸藏欺負你吧?”
“不會。”
任豪棺木前,沈秋聳了聳肩,他說:
“四年之後,若沈某真敗了,那也是我手段不行,怨不得旁人。不過,那也是四年之後的事,世事無常,誰又說得清楚呢?
反倒是陸兄,比起和我的四年之約,東方策那邊的事情,我看著都焦心。
你作為他至交好友,難道不想想辦法?”
沈秋這話問的,讓一臉平靜的陸歸藏,也是長吁短嘆。
他似乎一下子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