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不怕。”
沈秋回答說:
“怕又解決不了問題,為何要怕?
真有事情,那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與張莫邪交談之後,沈某心中疑慮盡去,已做好準備了。”
“好。”
艾大差將手裡的追命,丟給了沈秋,他說:
“天機無常你到底會不會用?你若不會,就交給老子,老子在暗中護著你,保你平安無虞。”
“咔”
黑色拳套傳來一聲輕響,幾隻爪刃自沈秋拳頭上彈了出來,又縮了回來,他將黑色拳套在眼前甩了甩,又把追命放入袖子中,對艾大差說:
“這就不勞魔君擔心了,任叔教了我該怎麼用。魔君不妨多留幾日,我那搬山兄弟,還有些事情要麻煩魔君呢。”
說完,沈秋轉身便走。
在他身後,艾大差坐在車轅上,他看著沈秋離開的背影,幾息之後,他突然喊道:
“流言蜚語如暗箭,江湖最毒是人心。
沈秋,你這撲街用心點,別稀裡糊塗的死在那風雲暗湧的五龍山莊了,張大哥還指望你做大事呢。”
“謝魔君關心。”
沈秋的聲音遠遠傳來,艾大差嗤笑一聲,他伸了個懶腰,對拉車的機關人說:
“去撐起帳篷,老子再留幾日,看看仇不平的兒子要做什麼,然後,啟程回家。天下已亂,該著手做天機戰兵的準備啦。
哈哈,待老子天機戰兵成型,還怕他蓬萊個鳥!”
--------------
另一邊,南軍大營裡。
趙廉換了衣服,入了營帳,便看到趙彪正坐在燈燭邊,在燈盞下,有紙張被焚燒的餘燼。
“怎麼樣?”
淮南王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趙廉搖了搖頭,沒說話。
“呵呵,本王就知道,這些江湖人桀驁不馴,仗著有幾分武力,便傲世天下,威風的緊。”
燈燭搖曳間,趙彪臉上,眼中盡有一抹深沉陰霾。
他手中把玩一枚青銅虎符,對趙廉說:
“百戰軍戰法已成,餘下兩三年,再練出數萬強軍,若有百鳥朝鳳槍加持,莫說是收復中原山西。
一路打到北朝燕京,復我國土,揚我國威都是等閒之事。那兵家寶器,被一個江湖人持有,真是浪費!
百鳥朝鳳槍的事,二叔不必擔憂了。
二叔已說盡好話,既然那人不聽,那這惡人,就由本王來做吧。”
“通靈之物,自擇主人。”
趙廉搖了搖頭,他長嘆聲說:
“滅殺沈秋又如何?得了寶槍又如何?
要使寶物臣服,沒那麼容易,咱們也沒那麼多時間浪費,還有這百戰軍,戰力雖強,但不易控制,不可當決勝之物。”
“二叔莫要擔憂。”
趙彪看了一眼桌邊燃燒的餘燼,他眼中閃過一縷光芒,說:
“本王自有妙法,能使得那杆槍。至於百戰軍的缺陷確實,二叔說得有理,這仙家兵術,也並非十全十美。
但此時北朝新敗,國師已死,正是我等大有作為的時候。
最不濟,在攻滅北朝之後,把這百戰軍刀槍入庫,馬放南山就是。”
趙彪信心滿滿,惹得趙廉眉頭緊皺。
他說:
“沈秋在洛陽一戰成名,被江湖人尊稱為河洛大俠,此番金陵之戰,又出力甚多,若無他與天策軍配合,昨晚夜襲,定然不會那麼容易成事。
他乃是有功之臣,又是任豪挑選的衣缽傳人,正道中威名很盛。
若無把握,不要急著發難,我等欲要招攬江湖人,若是行事不當,失了人心,那也是大大的不美。”
“二叔放心,本王有把握。”
說到這裡,趙彪似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
他輕笑了幾聲,壓低聲音,對趙廉說:
“二叔怕是不知道,昨晚咱們攻破北朝大營後,有士卒抓了些俘虜,那些俘虜的身份,可是大有來頭。”
“任豪盟主七日之後,便要下葬,他為我國朝大勝立下汗馬功勞,於情於理,本王都要前去弔唁一番,不如二叔那時與我一起去?”
淮南王將手中虎符放在桌上,他意味深長的對趙廉說:
“到時候,肯定有場好戲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