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分了齊魯之地的駐軍,前去增援。
結果這一分兵,就分出事來。
但說實話,燕京此時的危急,也不能全怪到耶律潔男身上,誰也想不到,南國人的軍隊,竟霸烈到這個程度,短短十日不到,就橫穿齊魯幽燕。
北國花費十多年,佈下的數座軍事重鎮,竟連拖到遼東援軍來援,都做不到。
“唉,往昔高談闊論天下事,今日方知世事難為。”
小國主無奈憂慮的嘆了口氣。
在他身後,最當紅,最得信任的御前大太監阿德,正捧著拂塵,安安靜靜的待在國主身後,不對國主的憂愁發表任何意見。
說是“大”太監。
其實年紀就和耶律潔男也差不多。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耶律婉還在時,也把這個深得信任,辦事妥帖的小太監,視為弟弟一般照料。
不過阿德很講本分,出格逾越的事,一樣不沾。
在國主最落魄的時候,他和國主相依為命都熬過來了,如今好日子剛開始,可萬萬不能倒在這些君臣主僕之別的小事上面。
“阿德,城牆上情況如何?遼東援軍現在何處?蒙古金帳,可有答覆傳來?”
耶律潔男摸了摸自己剛蓄上的鬍鬚,問了句。
阿德俯身,以公鴨嗓,輕聲說:
“陛下勿憂,關外軍馬在兩日前,就已抵達山海關處,那是我國朝精銳之師,以其戰力強橫,不日就能解燕京之圍。
至於蒙古金帳,至今仍未有訊息傳來。
蒙古使節,也已於昨日夜晚,逃出城去,長公主的事,已讓兩國生了裂隙,此番燕京之事,怕是指望不上他們了。
城牆之上”
阿德偷偷看了一眼小國主面無表情的臉,他說:
“城牆之上,將士用命,統帥堅定,今日打退南國瘋魔般的攻伐一十七次,未讓南國賊子登我城牆一寸一毫。
軍心可用。”
“阿德,我從丐幫眼線那裡,得到的訊息,可不是這樣的。”
耶律潔男撇了撇嘴,這個生動的表情,讓他似有了一絲他這個年紀的孩子,應有的跳脫,但也只有一瞬便收。
他對身後阿德說:
“連你也開始騙我了?看來這坐上龍椅,就要稱孤道寡的規矩,果然不是先賢胡說。”
“陛下恕罪。”
阿德趕忙跪俯於地,連聲告罪,不用耶律潔男逼問,阿德便如竹筒倒豆子一樣,將心中所想,全部說了出來:
“小人是得了叮囑,安陛下之心。小人與國主身形相似,原本欲做替身,在明日晚間,差遣可信之人,將陛下送出城去。”
“阿德!”
耶律潔男原本還不以為然。
他知道阿德對他忠誠,原本以為,說謊話騙他,也只是為了讓他不至於焦躁上火。
但這會聽阿德說,他得了旁人叮囑,還欲行李代桃僵之計,便面色一沉。
他厲聲說:
“我如此信你,你竟還聽旁人吩咐!”
阿德不回答。
只是低著頭,雙手遞上一封捲起的信。
小國主氣呼呼的伸手拿在手裡,張開看了一眼,臉色就變的微妙起來,紙上那手娟秀字型,他是再熟悉不過了。
待看完信,耶律潔男的表情才變得好看了一些。
“竟是阿姐。”
小國主臉上浮現出一抹驚喜來,他對阿德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來。
欣喜的將手中的信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很快便找到了一個疑點,他對身後信賴之人說:
“我阿姐竟如此有本事,不但敢和高興那狗賊對質,還能請動江湖高手救我一救,只是,我何時又多了個‘姐夫’?”
說到這裡,耶律潔男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
“也不知是哪個好運的傢伙,能得阿姐芳心。
阿姐也是,高興已死,國朝無礙,她竟瞞著我,偷偷成了親,也不將那人帶來燕京,給我看看。”
“罷了,現在說這些也無用。”
小國主得了姐姐的書信,心情好了起來。
雖然信裡特意叮囑阿德,不可告訴耶律潔男,耶律婉最瞭解自己這個弟弟,自尊心強的很,一旦被他知道,他定是不願意拋棄家國,苟且偷生的。
事實證明,耶律婉得擔憂,是正確的。
“阿德,你去將耶律家旁支子嗣,還有那些有功之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