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武者有萬千神妙,不但能使體魄蛻凡,對內功真氣淬鍊,亦有奇效。
門主武道卡入瓶頸,正需這等寶物加以輔助突破。
此乃天賜機緣,門主自用便是。
另,老夫已抵達九龍山中,帶烈刀宗精銳駐守於此,門中魔兵十萬,也已在西域諸國集結完畢。
前鋒數萬已盡數啟程,過草原,往北地於門主會合。
老夫知,門主所思大事,已進行到最後階段,雖然對金陵之戰內幕所知不多,但也知門主已下定決心,行火中取栗,力挽狂瀾之事。
此事事關重大,加之門主已下定決心,老夫也勸說不得,便將無命遣去,他所修血海魔功已得突破,又有卻邪刀相助,門主大事也會順利些。”
寫到這裡,楊北寒的筆停了停,似是聽到了門外山寨中,於夜色中響起的一些怪聲,就好像是有人在嘶吼長嘯。
他側耳聽去,卻又沒有聽到那怪聲再次響起。
七絕長老皺了皺眉頭,他低下頭,筆尖的墨汁,在信紙上凝成一小團,在桌邊燭火的飄動下,就像是一小團血漬一樣。
讓楊北寒心裡微微一動。
尖嘴猴腮的長老抿了抿嘴,摸了摸下巴上的幾根鼠須,看了一眼窗外似浮動的夜色,又提筆繼續寫到:
“此外,老夫憂慮之事,還有一樁。”
“任豪竭力一搏,以身家性命擊潰五宗聯合,引得老門主現身相送,雖未對門主加以斥責,但卻單獨見了二公子,卻不見門主。
想來,老門主對於門主,應當也是內心有些介懷。
父子之間,關係本不該如此淡薄。
以老夫觀之,門主欲做大事,那蓬萊妖人的協助,大可不必,不若將其圍殺,也算對老門主有個交代。”
寫到這裡,楊北寒停下筆來。
窗外又有怪聲響起,但卻干擾不了北寒長老的心志。
他的全部心思,似乎都放在眼前這封信上,從小看著張楚長大的長老嘆了口氣,這信裡的話,說到這裡,已是極深。
但張楚也不知聽不得聽得進去。
他又嘆了口氣,猶若擔心後輩的長者,在長吁短嘆中,將眼前信紙折起,放入信封之中,又以熱漆封口,捲了起來,塞入小竹筒中。
長老從椅子上跳下,披著氈毯,將信筒綁在房中蓄養的靈鷹爪上。
這鷹,不如鳳頭鷹那般神駿。
但也是難得的猛禽,調教的極好。
待楊北海開啟窗戶,將鷹放飛,目送它飛入夜空,消失於茫茫夜色裡。
小老頭一樣的長老,就站在視窗,幾息之後,若人垂死般的淒厲吼叫,又一次打斷了楊北寒飄飛的思緒。
他返回到書桌邊,隨手一抽,一把黑色的帶鞘長刀落入手裡。
不是什麼好刀。
楊北寒這人,不挑兵器。
他也從不主動尋找好刀。
他的兵器,就如他的人一樣。
樸素,低調,毫不起眼。
只是刀一入手,楊北寒頓時氣勢一變。
似是從一個虛弱的老者,一下子變回了那個橫行天下的高手模樣,他隨手一拋,身上的氈毯便被拋向身後,精準的懸掛在衣架上。
衣角飄飛起來,還有下巴上的幾根鼠須,也在無風自動,讓這五短身材,尖嘴猴腮,瘦瘦小小的長老,身上也多了絲威嚴。
“哐”
房門在下一瞬,被氣勁推向兩側。
楊北寒揹著和他身體一樣高的刀,負著雙手,走出門來。
在他眼前,九龍山寨入口處的哨塔高臺,已有火光燃起,儼然是入侵之兆,但整個山寨,卻靜若黃泉死地。
“何方客人,晚上不睡,來此擾人清夢?”
在這一方火焰照耀,卻靜的讓人心頭髮寒的夜色中,北寒長老朗聲喊道:
“欺負弱者有何意思,還請現身一見!”
這聲音灌注了渾厚真氣,就如夜中悶雷,滾滾而發,迴盪在火光映襯的山寨之中,似是警告,又似是邀請,試探。
山寨中守衛的,乃是酒泉烈刀宗的精銳。
這些七絕走狗,自然不如楊北寒這般武藝高強,橫行天下。
但身為西域甘肅一帶的一流勢力,這些烈刀宗精銳戰力強橫,又都學了七絕門生死契心法,一個個真氣要遠高於尋常武者。
就算來人手段高超,抵擋不住。
但出聲警告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