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為先天之體,他的血肉,才能承受劍玉黑沙靈氣的錘鍊。
“想來,即便是千年前的仙人,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他們亦無法從存在的層面,改變一個人的根骨天賦。不過他們可以用作弊的方式,給自己一個重新‘擲骰子’的機會。”
黑夜之下,已成水澤的五丈原上,沈秋手裡捏著那酒盅大小的玉瓶。
他把玩著手中的東西,輕聲說:
“按照仇不平的描述,這盅寶藥,服下之後,會將藥力化作純淨的先天之炁,就如將已經定型的人體,重新推回誕生之前的混沌狀態。”
“就像是一個號加錯了點,練廢了,要麼刪號重練。要麼就花大價錢,洗一次點,按照攻略,重新加個天賦之類的。”
“你鼓囊什麼呢?”
在一旁拄著天狼棍,正給穿雲獸喂餌料的艾大差扭過頭來,惡聲惡氣的喊了一句。
他那有些疤痕的大光頭,在今夜陰沉的星光下,還有點點光芒倒映,看上去煞是奇怪滑稽,他喊到:
“你要是不吃,就給老子拿過來。老子把那藥,給我家寶貝鷹兒吃,沒準能讓它喚醒上古血脈,成就一代異獸之王呢。”
“你想得美,你家那畜生,可享不得這種福氣。”
沈秋反駁了一句,他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五丈原上積累起的水窪。
“啪”
手中玉瓶被五色真氣灌注,破碎開來。
小拇指大小的丸藥落入手中。
黑色的。
泛著一股奇特的金石之光,像極了那些亡國之君經常喜歡吃的虎狼之藥。
但碎去玉瓶,一股幽香之氣,自丸藥傳來,引得站在艾大差肩膀上的穿雲獸,猛的回頭。
那隻鷹,雙眼中湧出強烈的渴望。
它也知道,沈秋手裡拿的是好東西。
“嘎”
穿雲怪叫一聲,拍打著翅膀就欲上前來搶,卻被護住主人的驚鴻飛過來,一頭撞在一起,兩頭鷹打成一團,羽毛亂飛。
“呋。”
沈秋沒理會這個小插曲,他閉上眼睛,將這龍虎寶藥,送入嘴中。
以真氣包裹,沉入胃部,待丸藥入體,便散開真氣,那藥在下一瞬,便花開來,只是一瞬,邊似有一團氣,在沈秋體內散開。
就如在最疲憊時浸泡溫水,那種舒適的感覺,在頃刻間傳遍四肢百骸,讓沈秋就好似骨頭都輕了幾兩。
這只是外在表現。
他能感覺到,那股溫熱的氣,正滲入自己軀體的每一塊血肉,每一根骨頭中。
沈秋心中升起一種古怪的感覺。
這一瞬,時空似乎錯亂起來。
自己的存在,好像被打散了,就如一個積木,被推散在地面上,正在被一雙無形的手重新組合。
自己的血肉,骨頭,似乎都融化在一潭溫水中。
但這個過程,並不痛苦。
非要說的話,就像是用逐漸加熱的水,沖洗背部面板,就像是舊的自己正在消散,一個新的自己,正在一點一點的捏出來。
外表還是一樣的。
但內在卻截然不同。
什麼叫根骨天賦呢?
對於武者而言,就是五感是否敏銳,骨骼是否堅固,神識是否通透,筋骨是否柔韌,氣血是否充盈。
再詳細一點。
骨骼密度、治癒速度、抗毒性、精力、耐力、視力、腦力、抗打擊能力、反應速度、肌肉對力量的控制、身高、臂展等等。
這些綜合資料,會決定你是否能成為一個適合練武的人。
武林,或者說不同世界裡,最殘酷的事情就在於,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
有的人努力一生,也只能開上捷達夏利。
而有的人,一出生,車庫就停著頂級超跑。
哪怕他連駕駛證都沒有。
沈秋把這個過程,稱之為“洗點”,真的是一點都不錯。
就像是重新點個天賦。
但其實,這個過程並不能被控制。
就像是丟出一枚骰子,在它離手的那一刻,結果便無法再控制,只是沈秋如今丟出的這枚骰子有些奇怪。
六個面上的數字雖不確定,但龍虎寶藥的最強效力就是,它有個保底。
不管沈秋怎麼投,得到的結果,都只會比他現在的情況更好的多。
改變。
從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