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說的倒也是。”
空悟和尚想了想,便也聽之任之了。
反正武僧要打熬氣力,也不是不能吃葷腥。
只是要注意些罷了。
他差遣空見和尚去休息,自己則繼續巡視,走到樓臺邊,就看到“瑤琴姑娘”正坐在亭臺邊,握著一根青玉魚竿在釣魚。
空悟撇了撇嘴,當即就要轉身離開。
但沒成想,剛走幾步,便有一陣香風襲來。
“喲,鐵牛兄弟,這幾日不見,就生分了?”
戴著面紗,裝作瑤琴的張嵐,捏著蘭花指,抓著美人扇,遮著嘴輕笑道:
“怎麼?看兄弟這身打扮,有些驚詫?”
“阿彌陀佛。”
空悟和尚急忙後退一步,也不去看女裝張嵐,他雙手合十,說:
“施主莫要如此。
你既答應了芥子大師要救助此地主人,又怎可如此粗心大意?這要是被旁人看了去,可不得了了。”
“沒人看得到的。”
張嵐哼了一聲,他動作嫵媚的抬起手指,說:
“這扮女人當真是沒意思,一想到還有大半個月,我就心頭煩悶剛好,我近日得了一門上好指法,初學乍練,正是手癢。
不如鐵牛與我切磋一二如何?”
“施主還是好生行救助之事吧。”
空悟和尚扯了扯嘴角,他看著眼前這打扮的比女人還像女人的張嵐,感覺一陣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便急忙告罪說:
“小僧想起,今日晚課還尚未預備,這就先去了。”
說完,空悟運起輕功,一閃間離開了這處亭臺。
看他慌忙逃離的樣子,張嵐捂著嘴,譏笑了好幾聲,他又回到亭臺,繼續釣魚。
身邊四位扮做侍女的如畫美人,又從那清苦的禪院,回到了這琴臺華麗之地,自然是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鐵牛這邊逃出張嵐的“魔爪”,便匆匆回到自己居住的廂房,打算多念兩遍《金剛經》,把張嵐帶來的精神汙染除掉。
結果剛回到院子,就看到那折鐵施主,正在院中舞劍。
那重劍劍式剛猛有力,一招一式當真有男兒風采,陽光下的一身腱子肉,更是如雕塑一般完美。
這等陽剛武藝,暗合涅槃寺的佛門功夫。
鐵牛見獵心喜,便上前去,與折鐵說了一句,又從房中取出自己用的沉重佛棍,兩個肌肉大漢,就那麼在院子裡,砰砰砰砰的切磋起來。
小鐵舞起重劍,滄海劍式流利用出,和眼前這使達摩棍法的涅槃武僧打的起勁,兩人都用剛猛武藝,打起來便是硬碰硬,端的異常精彩。
連在房中休息的空見和尚都被驚動。
這師弟搬了個小馬紮坐在門外,興致勃勃的看著鐵牛師兄和小鐵施主切磋武藝,還時不時叫聲好。
小鐵這會精神相當不錯。
他感覺手中巨闕使得越發順手,對於滄海劍訣的理解,似乎也加深了很多。
變招之間也有了一絲如海潮莫測的感覺。
時不時的一記巧妙變招,便能將空悟和尚逼退數步,體內龍虎戰氣也咆哮而生,似有突破之兆。
這讓小鐵越打越喜悅,心中陰霾盡去。
他這些時日,一直被怪夢纏身,偏偏甦醒之後,就記不得夢中記憶,但每日甦醒,就全身痠痛。
就好似夜裡夢遊,去和老虎打了架一樣。
但昨晚,沈秋走後,小鐵卻罕見的睡了個安穩覺,一夜無夢。
而剛才又補了個午覺,依然是沒有怪夢侵襲。
“芥子大師的湯藥果然管用。”
小鐵一邊揮劍格擋佛棍來襲,一邊在心中想到:
“邪祟盡去,睡覺也踏實多了。
手也不酸了,舞劍也有勁了,一會要再去喝上幾大碗!
只是
那些總是記不住的夢裡,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