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我也是在江湖歷練過的。”
芥子僧輕笑著說:
“你又是初學乍練,怎麼會看不出呢?
那魅影步法確實適合女子修行,也無所謂了,只是這魚腸功啊,殺性太重。”
這位涅槃寺的俗家居士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他伸手揭開眼前佛經,一邊觀看,一邊說:
“殺性太重的武藝,會使人心思煩亂,遇事便要暴起傷人,青青徒兒萬萬不可學這等兇戾功夫。
為師有一門秘傳功法,名為‘縛龍功’。若是徒兒想學,為師便教給你。”
青青有些意動。
她伸手戳著臉頰,想了想,說:
“但芥子叔,大家不是都說,涅槃寺的武藝不適合女孩子練嗎?
聽說會練的滿身都是肌肉疙瘩呢。”
芥子僧聞言,扭頭對青青露出一個恐怖的笑容。
但眼中盡是溫和,他說:
“這縛龍功,可不是涅槃寺武學。為師也不能在未竟方丈允許的情況下,將涅槃寺絕學教與你的。
這門功夫,乃是為師數年前,遊歷燕京故地時所得。
它修行方法奇特,一般人想學都學不會,但為師觀我徒兒天性純良,靈氣滿滿,定然是可以學得會的。
只是,徒兒,你要學為師的功夫,就得答應為師一件事。”
“芥子叔你說。”
青青興致勃勃的看著芥子僧。
後者輕嘆一聲,說:
“到了洛陽,你每月抽出十日,來白馬寺,為師會教你武藝,還要考教你的琴藝。還有,這一次事關瑤琴女施主之事
你不得參與!
想必你師兄臨走前也對你叮囑過,你可否答應?”
青青有些糾結。
沈秋在帶著瑤琴姐姐先行離開時,特意叮囑過她,接下來的事情,不允許她再參與。
青青也知道,瑤琴姐姐眼前面對的是聖火教那樣的魔教巨擘。
這事情頗為兇險,師兄是為了保護於她,而學琴的師父芥子叔,不讓她參與其中,也是為了保護她。
“那好吧。”
青青點了點頭,對芥子僧說:
“我便不參與就是,但若是出了事,我能帶著瑤琴姐姐和詩音,去白馬寺請芥子叔庇護一二嗎?”
“當然可以。”
芥子僧宣了聲佛號,他說: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是真出事,我徒兒來尋師父就是了,若師父也抵擋不住,師父還有師父呢。”
芥子僧對青青眨了眨眼睛,他一臉狡黠的說:
“為師的師父,可也是天榜高手呢。
好了,來,為師這便傳你縛龍功的口訣。
青青需要記住。
這門功法修行時,要側重冥想己心,維持出塵心境,不為外物所侵,心中觀想蒼龍,御風而行,遨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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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落月琴臺,瑤琴閨房之外。
在這亭臺水榭附近,有兩名身穿灰色僧衣的涅槃武僧正在行走巡視。
這兩個武僧,乃是應芥子僧的要求,前來保護“瑤琴姑娘”的。
其中一人,便是沈秋之前,在禪院中見過的空悟和尚,就是和張嵐關係不錯,俗家姓名鐵牛的那個。
他雖年輕,剛過弱冠。
但卻是涅槃寺年青一代武僧中的佼佼者。
他與芥子僧雖無師徒名分,但在他小時候進入涅槃寺時,並非武僧,而是雜役沙彌,在機緣巧合之下,才從芥子僧那裡學會了一身佛門絕技。
因而,鐵牛也將芥子僧視為真正的師父。
“空見師弟,你且去休息一會。”
在瑤琴閨房之外,空悟和尚對身邊的同伴行了個佛禮,說:
“在琴臺廚房,叮囑今日為我兩準備些簡易素齋就是,今早那一頓素齋,實在是太豪華了,也太浪費了。”
“師兄,這蘇州大戶人家都是這樣的。”
空見和尚比空悟還要小兩歲,正是十八歲的年紀,有些跳脫,還有些饞嘴。
他對空悟小聲說:
“我之前隨圓法師叔去蘇州城裡講經,那些富商送上的齋飯,那才叫吃出花來呢。
況且,師兄你讓人家習慣了做大菜的廚師,專門為我兩做些簡易齋飯,這才是給人家添麻煩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