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飛舞。
在那一身誇張的腱子肉上,沈秋寒刀劃開的傷口直到真皮層。
毫無血液滲出。
他健碩肌肉上佈滿了各種舊傷,就如被不停鍛打的鐵塊,已鑄成真正的銅皮鐵骨。
毫無疑問了。
這是極其高明的橫練功夫。
那筋肉大漢雙手持光明杵,灼熱真氣在體內遊走,讓這人周身空氣都不正常的扭曲,銳利雙杵鋒刃之上,如高溫聚點。
被那玩意接觸到肉身,便是灼燒的血肉窟窿。
沈秋面色肅穆。
他在這人眼前,就如面對一團滔滔烈火。
煞氣灼人。
朔雪真氣奔湧開來,將灼熱霸烈之氣衝開。
寒風與高溫糾纏,讓這大地周圍的氣旋,都開始呼嘯拉扯。
這應是真正意義上,生死對博的第一個地榜高手,濟南陰陽刀楊復,是地榜末流,其真實實力應是介於地榜與人榜前列。
半步地榜,這般稱呼更合適一點。
不管是氣勢,壓力,還是作戰信念,楊復,都遠不如眼前這個聖火高手。
“聖火助我!”
那人緊盯著沈秋,低聲頌了句經文,便如蠻牛般奔騰刺來。
金剛杵出手,大開大合的招式。
電光火石,十幾刺出手,看似胡亂戳刺,但又封堵沈秋躲閃空間,熾烈真氣在刃尖燃起,如鏡子反光。
每每看去,光明大作,亂人目力。
這一手光明杵法,被這蠻勇大漢,耍出了張飛穿針般的精細兇險。
沈秋長刀在手,腳尖點地,不停後撤。
時刻與那大漢保持丈遠距離,周身寒風漫卷,如驚濤拍岸,消磨這大漢銳氣。
待退出十步,後者那光明杵向前急刺數分,被沈秋以魅影步法側身躲過。
聖火高手舊力已盡,新力未生。
致命破綻!
沈秋雙眼眯起,右手握刀,左手以玄冰指扣住刀刃,做拔刀狀。
便見眼前寒刀一閃。
白龍出鞘,如吹雪秋風。
刺骨寒氣迎面而來,三分捨身決的推進,讓貪狼刀上佈滿一層冰刃。
十步躲閃,積蓄力道。
只為這反戈一擊。
“唰”
沈秋身影急掠,如幽鬼前行,三丈之地,一閃而過。
維持著劈砍動作,手中長刀刃上冰霜盡褪。
刀刃灼熱,還有絲絲血氣翻騰。
就像是被蒸發的水滴。
他之前並未敵對過有橫練功夫的江湖人。
這橫練功夫,重鍛打肉身,什麼金鐘罩鐵布衫,都講求極致鍛體。
功夫相當難練。
但煉成之後,卻效果非凡。
面對這等對手,尋常刀砍劍刺,便就如刮痧一樣。
與之對敵,務必要積蓄氣力,抓住一絲破綻,一擊破敵。
在沈秋身後,聖火大漢轉過身,自胸口到腰腹,已被一刀斬出傷痕,有血跡點點溢位,但灼熱光明杵護著心竅。
讓那破敵一擊只差一絲。
卻未竟全功。
“鐺”
大漢手中光明杵,被貪狼削斷大半,刃尖掉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音,可惜刀上剩餘力道,已不足破開橫練之軀。
“可惜。”
沈秋舞了個刀花,心中遺憾。
拔刀術電光火石,快若迅雷,又有兇狠突擊之力。
卻依然不傷那人心竅,又尋不得橫練罩門。
這地榜中人大都是屍山血海裡殺過來的,搏殺經驗極其豐富,果然每一個都不好對付。
那西域大漢見沈秋一記兇狠拔刀術,也未能打破自己的防禦,圓盤臉上便露出一抹輕蔑,他丟掉手中斷裂光明杵,活動了一下強健肌肉。
“中原人弱!”
那西域漢子用腔調古怪的聲音說了一句,還故意對沈秋甩了甩小拇指,又握成拳頭,在筋肉健壯的胸口上拍了拍。
似是挑釁。
他武藝重於橫練功夫,靠著一身千錘百煉的蠻力縱橫西域,論起提縱輕功,自然是不如沈秋。
剛才十步後撤,打出十幾招都沒碰到沈秋。
就如大炮打蚊子。
威力夠大,打不到也沒用。
他便要用這挑釁,來誘使沈秋繼續貼身肉搏,繼續蠻幹,好給自己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