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信裡的意思看,我那大哥可能走出陰影了,而且還在積極的策劃其他事情,隔著信,我都能感覺到張楚的興奮。
從小到大從未有過的興奮。”
惜花公子抿了抿嘴,他看著沈秋,說:
“我們在蘇州打敗他,挫了他傲氣,但好像也把他心中那頭猛虎放出來了
沈秋,我現在真有點害怕了。
我是真猜不到,我那從小就崇拜父親威名的哥哥,為了重振張家聲威,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們管不著。”
沈秋看著張嵐,他認真的說:
“你哥哥是七絕門門主,魔教七柱之一,他那個層次,不管想做什麼,我們現在都管不了。
這沒憑沒據的,我們連給他人示警都做不到。”
“但他已經盯上我們了。”
張嵐指著那封信,對沈秋說:
“他在信中說,讓我替他感謝你。
說你那一刀,讓他重新看清了這片江湖,也重新看清了自己,他還說,他已經棄了大成的貪狼刀術,轉修葉落殺生刀。
那可是我父親縱橫江湖的至高刀法。”
聽到這話,沈秋便露出一絲怪異笑容,他看著張嵐,說:
“他就沒威脅我?或者放狠話嚇唬我?”
“有啊。”
張嵐將信遞給沈秋,說:
“他說,他會解決他和你的恩怨,但不是現在。”
好奇的青青站在師兄身後,一邊把玩著頭髮,從後方看著那信紙,張楚這一手字確實不錯,一看就是用心練過的。
不過眼尖的青青,還注意到了張嵐丟在桌上的信封。
“師兄,信封上還有字呢!”
她對沈秋說了一句。
後者將信封拿起,在信封封口處,還有一行小字。
卻寫得歪歪扭扭,如小兒初學一般,比沈秋的字還要爛一些。
“夜半子時,琴臺外,小丘上,攜卻邪,候沈秋,比刀法。只論刀術,不分生死。
-憂無命”
“這是挑戰書啊,師兄!”
青青語氣變的興奮起來,她對沈秋說:
“我只在話本里看到這樣的故事。
我家師兄真的是厲害了,現在都有人主動送挑戰書了。但人家比鬥,都是既論高下,也分生死的。
這憂無命,怎麼還反著來?
只論高下,不分生死,他是怕了嗎?”
青青這話說出來,沈秋和張嵐同時搖了搖頭。
沈秋現在還記得自己在蘇州大戰時,和憂無命的三次戰鬥,前兩次他都贏了,最後一次被林慧音打斷。
儘管他贏了兩次,但沈秋並不認為那個邪氣少年,會是個懼怕他人的人。
那少年不正常。
各種意義上的不正常。
刀術天賦極高,在第一次和沈秋戰鬥時,他的刀法很差,但第三次作戰時,他竟已經從沈秋這裡,學會了幾分秋風刀式。
而張嵐搖頭的原因,則是另一個。
“憂無命不會怕的。”
惜花公子輕聲說:
“他有種缺陷,或者叫天賦,天生無懼,否則也不可能抵擋卻邪魔性,成為刀主。”
“你對他很熟悉嗎?”
沈秋看著張嵐,他問到:
“你在西域時見過他?”
“嗯。”
張嵐點了點頭,他說:
“我父親是正定十五年失蹤的,憂無命是十六年被我哥哥帶回七絕門的,那一年他六歲,是張楚在遊歷西域諸國時,在碎葉城撿到的乞兒。
那時候,張楚一直在想盡方法,讓自己能執掌父親留下的卻邪,但那魔刀桀驁不馴,他始終無法降服。
便想了個糟糕透頂的主意。”
張嵐的臉色暗淡下來,他停了停,說:
“他自己控制不了,但想著尋一個能控制卻邪的人,將人與刀都為自己所用。
在我於正定十九年離開西域之前,張楚在西域各地,收攏了差不多三百多人。
那地方很亂,張楚這種行為根本沒人管。
他尋的人,有成人,有孩童,都是些有武學天賦的,便將他們送入血魔窟中,試圖以此摸清卻邪魔性規律。
三百一十七個人,最終只活下來一個。
就是憂無命。
我也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