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還真是事情繁多。
結識了東方策,和聖火教人打了一架,弄死了個地榜,以前好友還要和自己與青青恩斷義絕。
這些麻纏事都沒完,這會張嵐還跑來說。
張楚又來了!
沈秋的眼神犀利起來,他看著張嵐,說:
“說清楚!怎麼回事?你那哥哥從西域又來了蘇州?
這怎麼可能?
他不是在後方指揮七絕門,和正派在瀟湘淮南爭鬥嗎?”
“他自己沒來。”
張嵐上前一步,坐在椅子上,將手裡的信丟到桌上。
這惜花公子似是有些怕,自己那已經有些失心瘋的哥哥,他指著眼前信,說:
“但他派了人來,還送了信給我。”
“只是送了信,就把你嚇成這樣?”
小鐵抬起頭,一邊吃著素齋,一邊打量著張嵐,他說:
“我聽大哥說,那張楚不是你親哥嗎?你為何如此懼怕他?”
“你不懂,笨孩子。當哪家兄弟,都如你與沈秋一樣要好?
吃你的飯,少說話!”
張嵐瞪了小鐵一眼。
沈秋也開口說:
“小鐵,你不太清楚實情。若我有個哥哥如張楚那樣,我也會和咱張少爺一樣憂心的。
但張嵐,小鐵說的也沒錯,不過是一封信罷了。
至於把你嚇成這樣嗎?”
“信不是重點。”
張嵐長出一口氣,他說:
“送信的人才是重點,張楚那貨,派了憂無命那倒黴孩子來送信的!”
“啊?憂無命,這麼怪的名字。”
青青眨了眨眼睛,她靠在師兄身邊,對張嵐說:
“那是誰啊?”
小鐵也一臉好奇。
但沈秋的表情卻嚴肅下來,他看著那信,沒頭沒尾的問:
“他帶刀來了?”
“嗯,應是帶了。”
張嵐抿了抿嘴,他說:
“要不,現在就去告訴芥子和尚,讓他防備一二?萬一那倒黴孩子在蘇州發瘋,這可就是大大禍事了。”
“先看信。”
沈秋思索著,手指撫在身邊刀匣上,他說:
“張楚不可能這麼大動干戈,萬里迢迢派憂無命來蘇州,只為發瘋一場的,這其中,定然有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嗯。”
張嵐想想,覺得確實也是這個道理,便拿起信,拆開來。
而青青則看著自家師兄,和張嵐如打啞謎一樣說話,她有種被排除在小圈子之外的感覺,便扯了扯師兄袖子,輕聲問到:
“師兄,那憂無命是誰啊?”
沈秋看了青青一眼,他輕聲說:
“卻邪刀主!”
“啊?”
青青頓時瞪大了眼睛。
小師妹最喜歡聽江湖密事,自然知道“卻邪”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
她之前在洛陽,看過新的江湖榜,得知魔刀卻邪重新出世,卻不知道卻邪刀主是誰。
如今聽師兄和張嵐的說法,那在既張莫邪之後,第二個執掌卻邪的。
居然是個半大孩子?
再一想到關於魔刀卻邪的傳說,青青就感覺心裡有些發毛。
沈秋拍了拍她的腦袋,說:
“別怕,他是我手下敗將,而且還是兩次!”
“師兄真厲害。”
青青頓時讚美了一句,但復爾又噘著嘴說:
“蘇州大戰裡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師兄你吞吞吐吐的,說話也說不全,總是說一半藏一半的。”
“以後再告訴你。”
沈秋舒了口氣,他看向張嵐。
後者在看信,臉上的表情轉換的非常精彩,也不知道張楚這封信裡,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幾息之後,張嵐放下手中信,他的表情有些古怪,扭頭對沈秋說:
“我那大哥讓我回西域去,他向我保證,不會害我性命,還要讓我與他一起重整七絕門,說是要做一件大事,需要我幫助他。”
“那你願意幫他嗎?”
沈秋問了一句,張嵐搖了搖頭,他說:
“我從小便知,我與張楚不是一路人,他他從小霸道,心中好似藏著一頭猛虎,又高傲至極。
在蘇州那場失敗,大概是他人生中最慘痛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