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周身空氣都似高溫灼燒扭曲,那鋒銳光明杵,還有那拳掌之上,都似有火光纏繞,便知來者身份。
這種奇特功法,普天之下,只有聖火教人才會用。
“阿彌陀佛”
芥子僧宣了聲佛號,迎著兩人上前一步。
手中沉重禪杖揮起,在他手心旋轉一週,明明是極其沉重之物,卻又輕若鴻毛,將來襲的光明杵打退。
佛家居士又手握佛珠,向前劈手打出一拳。
拳勁剛猛,出手便有河川橫流之聲,比眼前人打來的光明掌後發先至,一拳打在那灼熱手掌中心。
“咔擦”
骨裂聲響起,那聖火教人慘叫一聲,骨骼拗斷,被芥子僧一拳廢去手臂。
“砰”
沉重禪杖點在地面,青石地面崩裂開來。
芥子僧單手持杖,左手豎放於身前,臉上無悲無苦,只是那半邊臉上交錯的刀痕看上去很是猙獰。
“棄了兵刃!”
他警告道:
“勿要行兇。”
這本是警告,但那兩名聖火教徒卻恍若不聞。
就連那被廢去一臂的傷者,也是一臉狂熱,高喊著什麼聖火熊熊,聖火昭昭,便發了瘋似得,朝著芥子僧再度襲來。
這讓佛家居士搖了搖頭。
他後撤一步,手中禪杖斜放於身後,身體下沉,溫潤平和的佛家真氣氣勢一變。
體內功法自慈悲的菩提涅槃經,轉為更具破壞力的苦禪滅寂法。
“降妖除魔,大威天龍。”
芥子僧微閉雙眼,輕聲誦唸一句。
下一刻,禪杖揮起。
涅槃寺絕學,大威天龍杖起手式。
“哐”
地面巨震之下,衝向芥子僧的兩人便在碎石橫飛之中,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兩人在空中狂噴鮮血,就如被巨力砸碎的破爛娃娃。
待他們落入地面,胸骨破碎凸起,手臂折成扭曲狀,眼中已無神光。
顯然是活不成了。
佛家慈悲,但遇害人邪祟,也有怒目金剛,降妖除魔。
佛陀嘛,也是光會念經的。
芥子僧這隨手一杖,也讓正躲在暗處窺視的七絕長老楊北寒眼睛眯起。
五短身材的長老,躲在陰影中,蜷縮如鼠。
他看著那恐怖的和尚擦去禪杖上的鮮血,又唸了幾句佛經,轉身掠向琴臺深處,這才恢復輕微呼吸。
楊北寒人老成精,見聖火教人很是兇猛,便沒有跳出去幫忙。
這會又見了芥子僧這一手純正佛門功法,心裡幫忙的心思,便去了九成九。
五短身材的他,如幽鬼一樣從藏身處跳出,朝著琴臺邊緣飛掠,不多時便找到了正揹著刀匣,尋找瑤琴的憂無命。
他站在樹上,對隨時準備出刀的憂無命說:
“走!這事咱爺倆不管了!”
“?”
憂無命仰起頭,一臉疑惑。
“小小一個落月琴臺,突襲還不到半個時辰,便已經來了三個地榜高手,那狡猾女人也是隱匿的好,左右都是尋不得。
這事,偏偏還不像是提前埋伏。”
楊北寒眼中閃過精光,他摩挲著下巴,對憂無命簡短解釋到:
“只能說這些聖火教人運氣太差,籌謀已久,卻難以成事,老天爺都不待見他們。”
這狡猾的傢伙冷笑了兩聲,又對憂無命說:
“那地榜三人若是襲來,你就靠一把卻邪刀無論如何都打不贏,本座今日還沒喝酒,也不想出手。
咱們走之前,門主也叮囑過,這事尋得機會能做便做。
若是做不成,也不需賣死力。
隨我走吧,蘇州之事,咱們不參與了。
這鬼地方,水深得很!
把那封信送去給沒出息的張嵐,咱們便啟程去洛陽”
憂無命思索片刻,便點了點頭,也不遲疑,隨著楊北寒便躍出高牆。
兩人很快消失在了琴臺之外的山林之中。
這事,沈秋和東方策,還有芥子僧都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也沒心思去阻攔。
因為他們也遇到了麻煩。
這些突襲琴臺的聖火教徒裡,有個棘手的地榜高手。
還是個煉體的
沈秋走江湖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遇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