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說:
“青青性子雖柔,但內有剛烈,只是聽你信你,旁人的意見,她是決計聽不進去的。
關於老夫的事,不要告訴青青。
她的身世,也不要多說,就讓她以普通女娃的身份過一輩子,這亦是你師父所想所思之事。”
“這是自然。”
沈秋點了點頭,他說:
“就如閣下所說,此前種種,皆如昨日,沈某不問閣下之前,為何任由青青孤苦伶仃,只是從今往後。
閣下,可會暗中護住青青?”
“必捨命為之!”
那人起身飛掠,還有聲音殘留,他說:
“只要不是天榜來襲,你便不必擔憂青青安危,放心的走你的江湖就是。”
沈秋心中大定,目送他離開。
他心中也在思索這人身份。
那人肯定是刻意變了音,體型,也不似沈秋記憶中的任何人。
但這江湖上,既有易容之術,也有縮骨換形。
沈蘭妖女和張嵐公子,就精通此道。
任何一個武藝有成的人,對軀體骨骼的控制都遠超常人,只要練習得法,想要透過縮骨,暫時改變一下體型,也並不是難事。
“你到底是誰?”
帶著心中疑問,沈秋回頭看了一眼背後屍體,他找了把鐵鍬,用朔雪寒氣將屍體冰封,埋入院中地下。
第二日一早,城門開啟時,他便裹著熊皮大氅,帶著黑色斗笠,騎著馬,往禪院趕去。
沈秋找到了正在亭臺邊,在安靜晨光中彈琴的青青,在確認左右無人後,他便將瑤琴的事情告訴給了自己這小師妹。
後者完全是以一種聽故事的茫然表情,聽完了瑤琴的身世。
她呆坐在亭臺裡,看著眼前十丈寬的潺潺流水和平靜湖面。
小師妹愣了好久,這才回過神來,她歪頭看著沈秋,靈動的眼睛裡盡是驚愕。
她說:
“瑤琴姐姐是聖火教的聖女?而且詩音也可能是另一個聖女?這怎麼會?”
“你和她兩人關係如此密切,難道你在接觸她們時,就沒發現,她們兩長相之中,是有幾分相似的?”
沈秋坐在亭臺欄杆上,他抱著雙臂,對青青說:
“尤其是眉宇之間。”
“有,確實是有。”
青青揉著額頭,她說:
“我還專門問過詩音,在蘇州有沒有親屬家人,
但後來我又想到,但凡俊秀的女孩,都有幾分相似的嘛。
你看我和詩音的耳垂,還有下巴就有幾分相似,我也就沒再多想了。而且師兄,這天下之大,有兩個長相相似的女子,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吧?”
沈秋點了點頭,說:
“確實,長相可能天生相似。
所以我要你隨我去見瑤琴,她對我說,她們這一族人,是有天生的傳承胎記的。我需要你去看看。
然後再回洛陽,去雷詩音那邊再看看。”
“不用!”
青青搖了搖頭,她小聲說:
“在洛陽時,我經常和詩音一起沐浴洗漱,她胸前肩膀私密處,確實有個小小的胎記,如一團火焰一般。
很好記的。
我只要看看瑤琴姐姐的胎記,便可以確認了。”
“那正好。”
沈秋對青青說:
“還是老規矩,我與你約法三章,待你確認瑤琴與詩音的關係,便不能再繼續參與這件事。
接下來的事,師兄會處理好的。”
“好嘛,都聽你的,師兄。”
青青這會表現的很冷靜。
她伸手撥了撥琴絃,發出一聲銳利之音,又對沈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她說:
“我知你一向不喜多事,又有深切思慮,你既然幫了忙,便會幫到底。
師兄是個重情義的人,我也是。
我和瑤琴姐姐打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若師兄都能冒險,我又為何不能呢?
我這條命,可是師兄和瑤琴姐姐一起救回來的。
師父故去之後,我就剩下師兄,瑤琴姐姐了,咱們是一家人,我自然信任師兄,會保護好瑤琴姐姐。
就如師兄保護我,愛護我一樣。
哦,對了,還有小鐵,他現在也無家可歸了。
他也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