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小鐵,後者活動手指,沉聲說:
“這事就如我與大哥在齊魯行事一般,得殺雞儆猴,打落泉州出頭鳥,才能鎮住人心。
待我尋得師父祖地,安葬了師父遺骨,咱們三人,就去那海沙幫轉一轉,看看那夥惡徒,到底意欲何為。”
“那若他們不聽‘勸’呢?”
易勝看了眼小鐵,低聲問到。
小鐵睜開眼睛,看了眼落魄至極的劉卓然,眼中有殺氣流轉,沉聲說:
“那便,鏟了這等不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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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搬山?沒聽說過。”
玉塘山下,折家莊中,這是一處百人聚落,村中氣氛平和,鄰里相敬,還有小孩子赤著腳跑來跑去,看上去平靜的很。
小鐵尋了村中里正詢問,但那抓著菸袋子,看上去怕有七十多的老頭子,卻連連搖頭。
“咱們這折家莊,自搬到這裡來,便沒有個叫折搬山的。這般怪名字,誰家會起?”
那老頭抽了口煙,睜開渾濁的眼睛,瞥了一眼小鐵,他說:
“後生,你怕是尋錯了地方。”
“沒錯的。”
小鐵摸著腰間酒囊,他有些焦急,便又說道:
“我師父就是出生在玉塘山下,那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他本名或許不叫折搬山,但肯定姓折。
老丈你再想想。”
那老頭子抽著煙,又看了看折鐵,半晌之後,他才有些不確定的問到:
“你師父,莫不是和你一樣,生的膀大腰圓,小小年紀,便有一身神力?”
“是!確實是!”
小鐵說:
“師父說他也是天生神力之人,就如我一般。
七八歲時,就堪比成人體魄,還說小時候玩耍時,壞了村中磨坊,被族老責打一番。”
“啊,那就是了。”
老丈放下手中菸袋,站起身,走了幾步,他老眼中盡有一抹欣喜,他說:
“哪裡是什麼折搬山?分明就是我二狗兄弟嘛!”
“啊?”
小鐵被這頗有鄉土氣息的名字,弄得有些呆滯,緊接著,便聽到那老丈說:
“我自小和二狗弟弟一起長大的,二狗弟弟家中悽慘,小小年紀便沒了爹孃,是吃村裡百家飯長大的。
他與我親近,兒時便幫我家收割莊稼,做些農活,我娘還許他說,待他長大,便把我妹子許配給他。
弄壞磨盤,是他七歲時,與村中欺辱我家的一幫惡霸廝打。
舉起磨盤,斷了那七人惡霸的腿,差點壞人性命,才被族老斥責。”
說到這裡,老丈的語氣低落下來,他說:
“只是二狗長到八九歲,便有外人來村中,說是二狗有仙緣,帶他離開了。
這一去,就是六十多年,二狗兄弟走前,還對我說,將來學了本事,便要回來,風風光光的娶我妹子。”
說到此處,老丈渾濁眼中,已是通紅。
他抹了抹眼睛,抬起頭,看著折鐵,問到:
“我問你,後生,你師父可求得仙路?可闖出一番名頭?”
“這”
折鐵被這話問的有些默然。
他摸著腰間師父的骨灰,咬著牙說:
“師父自是求得仙緣,乃是真的仙家中人,一身武藝橫行天下,只是不理塵世,一心向道,這才天下不聞。”
“真的?”
老長狐疑的看著折鐵,後者想了想,將背後巨闕取出,砰的一聲拄在地上,震得地面都晃了晃。
他對眼前老丈說:
“這劍,便是我師父留下的,老丈可試一試,若非武藝通天,豈能耍起這沉重之物?”
老人上前一步,伸手抓了抓巨闕。
果然,如百斤巨石,紋絲不動。
老者心中便信了三分,又喊來自家兩個兒子,兩個健壯漢子使出吃奶力氣,也只是堪堪將巨闕抬起。
抬起都難,更別說揮動重劍對敵了。
而小鐵則單手握住劍柄,輕飄飄的就將巨闕舞起,復爾歸鞘。
這一幕讓周圍圍觀的鄉民大聲讚歎,也讓那老丈心中再無疑慮,看來自己當年的二狗兄弟,當真是成了一番大事。
這讓他心中感懷欣慰,多年心中疙瘩算是解開來。
“後生,老頭我聽說,咱泉州最近些年,出了個什麼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