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收拾他們,讓他們乖乖把我張嵐哥哥放出來。”
“就你?”
沈秋看了一眼信心滿滿的小巫女,他說:
“你連我都打不過,遇到芥子大師就只能抓瞎了,而且我剛才對你說了,張嵐並沒有遭受虐待。
你去看看他也好,但不要生出事端來。
蘭花告訴你,你家師父許你在江湖自由三年,便趁著這機會,好好在天下游歷一番,長些見識,就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那沒出息的張嵐身上。
你這小丫頭,和張嵐關係倒是好的很。”
沈秋放下茶杯,他轉著眼睛說:
“那張嵐,現在管我叫大哥,我知他有些壞毛病,喜歡給女子花一些淫邪之畫,你這靈氣滿滿的丫頭,有大好前程,還是別和他混在一起,免得傷了清白。”
“嘁,你就是個耍刀的莽夫,懂個甚。”
玄魚揚起下巴,一臉不滿的對沈秋說:
“張嵐哥哥對我可好了,我還小的時候,他從西域到苗疆,在那裡住了兩年,每日都尋我來玩,還為我找好吃的。
他還教我畫畫呢,師父嘴上說討厭他,說他沒出息,但其實也喜歡的很呢。”
她摸了摸手腕上幫著的小瓷瓶,說:
“再說了,本姑娘確實打不過你,也許也打不過那圈禁張嵐哥哥的和尚,但要是惹得本姑娘興起,殺了你們也不是難事。
無非就是費掉兩隻奇蠱罷了。”
沈秋眯起眼睛,他看著眼前小玄魚,他說:
“這麼說,沈某還得感謝姑娘不殺之恩咯?”
“呵呵,你自己知道就好。”
玄魚得意的笑了一聲。
又想到再過幾日,便能見到張嵐哥哥,她心情也好了起來,坐在椅子上,雙腿懸空,搖來搖去,逗弄著手邊幾隻玉石蛤蟆。
看上去倒是天真無憂的緊。
但這丫頭的身份是苗疆蠱師,手段千奇百怪,讓人防不勝防。
當年張莫邪何等強橫,卻到頭來,還是沒躲開桐棠夫人的一記情蠱。
這些苗疆人,確實不容小覷。
“我聽說,你們苗疆蠱師,乃是以血肉飼育蠱蟲,你這般的丫頭,為何要學這等兇險手段呢?”
沈秋就像是嘮嗑一樣,問到。
結果引得小玄魚哈哈大笑,她捂著肚子,指著沈秋,似是沈秋說出了愚蠢的話。
笑了好一陣,這丫頭才撥了撥頭髮,一本正經的說:
“這血肉飼育蠱蟲的蠢事,也不知道是哪個沒腦子的夯貨傳出去的。
咱們苗疆蠱師,確實也有用自身作為蠱母,飼育蠱蟲的。
但那在巫蠱道里,也是邪術。
我師父乃是巫女,地位高貴,天下蠱師的首領,怎麼能用如此骯髒手段?
咱們這些蠱蟲啊,都是用秘法藥物飼育的,苗疆黑白巫蠱十數家族,各有不同傳承手段,但和你們中原人習武練氣一樣,都是慢慢學的。
哪有什麼用血肉飼育。”
小玄魚皺起鼻子,臉上盡是一絲厭惡,她甩了甩手,剛才被青青用萬花靈玉指打出的淤青,已經消退的差不多了。
她說:
“想想身體裡有蟲子在爬來爬去,多難受,多噁心啊。”
她這麼一說,讓沈秋也有些不太舒服,密集恐懼症,精神汙染這種事,有時候確實是不由自主的。
“好了,夜深了,你也去洗漱吧。”
沈秋對玄魚說:
“去和青青睡一起,晚上可別鬧起來,明日一早,咱們回洛陽,你乖一些,我就帶你去見張嵐。”
“好啊。”
玄魚跳下椅子,帶著自己的五隻蛤蟆,在蛙鳴聲中去了後院,沈秋則坐在前廳,手握劍玉,遁入夢境,開始每日苦修。
只是在入睡之前,沈秋心中也有一絲疑惑。
青青打玄魚時,用的那奇異功法,到底是從誰那學的?
是芥子僧教的?
還是她那個“筆友”?
夜色微涼,一片靜寂,小院後方,卻又有嘈雜聲響起。
“別摸過來啊!你怎麼回事!放開我!”
“人家晚上睡覺,要抱東西嘛,我又沒帶枕頭過來,你讓我抱一抱唄,又不會掉塊肉。”
“你別碰我,誰知道你這苗疆蠱師身上有沒有蟲子!唉,別碰我。”
“睡覺,睡覺,嘿嘿,你身上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