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這個慫樣子。
一旦仇不平返回,我等就得退軍了,大好形勢,卻糜爛至此,三軍用命,勝利在望。
卻因你等無能,連累我軍!你等還有何話說?”
待威侯發完了火,一名都尉這才低聲開口說:
“侯爺,那仇不平並非一人,有同袍拼死趕回,帶回真正訊息。
那仇不平麾下,有疑似地榜高手三人,人榜高手三人,還有一隊黑衣精銳配合掩殺,再加上仇不平的天榜武藝”
那都尉抿了抿嘴,咬著牙說:
“侯爺,這不是兒郎們畏懼怯懦,外軍前四道防線可是真的拼到了最後一人,實在是對手再強。”
“嗯?”
趙廉的眼睛眯起,他思索片刻,問到:
“當真如此?”
“千真萬確,侯爺,我等就算長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欺瞞侯爺。”
那都尉說了一句,趙廉長出了一口氣。
若真是如此,天榜一人,地榜三人,人榜三人,還有精銳配合,那確實不是普通兵卒能拖延住的。
在這等至高武力組成的突襲隊伍眼前,人數多寡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就算都有強弩戰弓,也確實是阻攔不住的。
威侯又想起了十幾年前的太行大戰,當時他麾下的4000精銳,硬是被北朝通巫教的幾百高手打的全盤崩潰。
在這江湖世界裡,武林高手的破壞力,確實不能以常理論之。
“那便算了。”
趙廉嘆了口氣,他睜開眼睛,對眼前兩名親信說:
“我再與你們親兵1000,在青龍山下,佈下最後防線,務必拖住那仇不平到明日黎明!
今夜,老夫要率軍猛攻山寨,若還是不行也只能退了。
你等去吧,若能活著回來,升官三級!”
威侯揮了揮手,兩名都尉退出營帳,趙廉拿起眼前的一封密信,又看了看,臉上盡是陰霾。
這封信,乃是從北邊來的。
探馬告知,南朝攻擊是非寨的同時,北朝大將耶律宗,也點起了數萬兵馬,正朝著青龍山來。
“這是要一口吞了老夫和是非寨
胃口倒是真大。”
威侯哼了一聲,將那密信放在火燭上點燃,他冷聲說:
“北朝蠻子,卻也不怕磕了牙!”
片刻之後,威侯在幾名親兵的幫助下,穿上盔甲,拿起自己的關刀,在走出營帳時,他對身邊的親兵問到:
“前夜我等衝入山寨,雖未竟全功,也救回了一些忠義之士,那鬼書生,還活著嗎?”
“稟告侯爺,吳世峰還活著。”
親兵低聲說:
“但他在大火中身受重傷,昨日已經被送往軍中大營醫治了。”
“好!”
威侯點了點頭,說:
“傳我命令,務必好生安置他和他麾下心腹。
此等忠義之士,已是不多見了。”
老將上陣,親率兵卒,一時間南朝軍有些挫敗計程車氣,又重回高峰。
是非寨外牆上,全身浴血,疲憊至極的錢柺子和郎木頭聽到外面有戰鼓滔滔,便立刻舍了手中乾糧,衝到前線。
黑夜之下,火光陣陣。
南朝兵卒蟻附攻城,就如夜裡的水,滔滔不絕,看的人雙眼發暈。
在他們身後,是非寨老兵們沉默的抓起兵刃,上了外牆,幾乎人人帶傷。
但卻無一人說出投降之語,心思不定的懦夫,早就死在這幾日的戰陣上了。
“二當家還沒醒?”
錢柺子問了一句,身後頭目搖了搖頭。
“呵呵,那今日就得我等為是非寨赴死了。”
這瘸子頭目揚起手中刀,用那破鑼嗓子大喊到:
“眾兄弟,大當家正在星夜趕回,我等要做的,便是守在這裡!
死也要死在這裡!我等是非寨人,必不讓大當家蒙羞!”
“兄弟們!隨我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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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青龍山五十里外,正在戰陣中廝殺的仇不平舞槍如龍,殺得周身人頭滾滾,他似有所感,抬頭看向青龍山的方向。
就在剛才,他心頭猛地一跳,似乎有什麼不幸之事發生。
這讓仇不平內心焦急愈甚,長槍出手也狠辣三分,寒芒呼嘯間,那股攝人殺氣自仇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