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大差摩挲著下巴,一雙大小眼盯著沈秋,他說:
“但老子不信!
除非,你親手做給老子看看。”
青陽魔君冷笑了幾聲,他說:
“在你為老子尋材料的時候,老子去了趟附近隱樓,本想採買點東西,卻聽說了一件趣事。
這微山湖畔,有座藏刀門,只是尋常三流門派罷了,但卻自詡正道。
老子聽說,那藏刀門門主,兩月前為自家兒子取了房小妾,人家本有婚約在身,他便勾結官府,逼死了人家未婚夫婿。
那可憐女子過了門,沒幾天便懸樑自盡了。
這事附近人都知道,卻無人敢管,就因為藏刀門乃是正道宗門,據說和那泰山玉皇宮還有些關係呢。”
艾大差啐了一聲,他說:
“老子平生最討厭這種欺世盜名之徒,當了婊子還要立個牌坊。
若不是老子現在不方便出手,今晚便要去滅了那逼死人命的狗賊,屠了那欺世盜名的藏刀門。
不過現在嘛,老子有人使喚。
你的武功馬馬虎虎,便去取了那藏刀門門主的腦袋回來,老子便信了你,這公輸巧手,老子也盡心教你。”
沈秋抬起頭,他看著艾大差,那魔君眼神嚴肅。
他嘆了口氣,說:
“我只是隨口一說,你又為何非要逼我做這事?
就當我剛才只是隨口吹牛,不行嗎?”
“不行!”
青陽魔君那滿是橫肉的臉上,盡是一抹認真,他說:
“我張大哥與你想法一致,他便說過,這江湖紛亂,歸根到底,便是那正邪之分。張大哥一心想要除了這江湖正邪的區別。
只可惜馮嫂嫂重病去世,讓張大哥再無心再管江湖。你既說了這話,我便不能當沒聽到!”
艾大差此時又化身張莫邪的飯圈迷弟,他一本正經的說:
“你說正道有壞人,魔教有好人,這話讓老子頗為讚許。
但咱大差也要看看,你沈秋,是個敢說敢做的漢子,還是個只會打嘴炮的烏龜懦夫!
當然,若你不想去,老子也不逼你。
只是張大哥這把貪狼刀,老子便要收回來!”
魔君的語氣變冷,他的大小眼中帶著三分譏諷,他說:
“烏龜懦夫之流,可不配用我張大哥的刀!怎樣?沈秋,你可敢去為那枉死女子,主持公道?”
“去便去!”
沈秋自被艾大差掠來,心中便有股火壓著,此時聽聞惡事,便霍然起身。
他對艾大差說:
“今後,你不能再叫我‘撲街’!還有那公輸巧手,你說教,便要用心教!”
眼看沈秋走出船艙,艾大差隨手一掌,打在秀禾肩膀,將這機關人體內真氣補足。
他對沈秋說:
“穿雲會助你潛入藏刀門,秀禾你也帶著一起去。
若是你這撲若是你沈秋死在那裡,老子自然會為你收屍的。”
沈秋也不回答,帶著秀禾便掠上湖畔,夜色中有低沉鷹戾,指引著沈秋的前路。
待沈秋離開一炷香之後,艾大差走出船艙,在小船之外,在這處小湖湖心中,正有個影影幢幢的人,正站在水面上,如鬼魅一般。
他懷裡抱著一隻慵懶的狸貓。
“張大哥!”
艾大差飛掠向前,腳尖在湖面上蕩起波瀾,也如那人一樣,穩穩的站在水面上,真氣聚於腳底,讓自己不落入水中,輕若鴻毛一般。
他頗為尊重的,對那人說:
“你若看不慣那藏刀門行事,揮手滅了就是,若是大哥不方便出手,咱大差去一趟,也就柱香功夫,自能讓那惡人滅盡滿門。
又何須如此麻煩,非要讓那沈秋去做這事?”
“大差啊。”
抱著狸貓的張莫邪輕笑了一聲,他看著月下湖光,輕聲說:
“我也如你一樣,想看看這沈秋到底是敢說敢做,還是,只是個有口無心的無膽鼠輩。”
“大哥你又做這等無聊之事。”
艾大差嘿嘿一笑,他搓著手,對張莫邪說:
“咱大差,看那沈秋也不過是個江湖小輩,他有何德何能,能讓大哥如此看重?”
“就憑他是那劍玉之主。”
張莫邪撫摸著懷中狸貓,在軟糯的貓叫聲中,他對艾大差說:
“沈秋這一生,註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