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正道中人’,你殺的多了,麻煩便也多了。
你自己思量吧,本魔君絕不逼你。”
沈秋看著手中冊子,上面最少有二十人,這單是齊魯之地,如那陳一醜一樣的混蛋,就有這麼多?
他也很明白,艾大差所說的“麻煩”是什麼。
這些小宗門背後都有大宗門的影子,殺上一兩個無所謂了。
但若全殺了,定然會激怒那些真正的大門派,甚至會被那些掌握著江湖輿論的傢伙們打入“魔教妖人”的行列中。
“除了公輸巧手之外,你可還願意教我更多?”
沈秋仰頭問道。
艾大差聳了聳肩,他說:
“老子的功夫,想教你你也學不會,你天資一般,悟性不夠,墨家的功夫都是這個尿性,悟性不夠便很難學習。”
“這”
沈秋甩了甩手裡的冊子,又摩挲了一下手指,做了個全宇宙通用的姿勢,他說:
“就這麼點報酬,我很難幫你辦事啊。”
“不想做就拉倒!”
艾大差哼了一聲,他說:
“別以為是老子求你做的,以老子的身份,在魔教七宗隨手一揮,便有大把的青年才俊,哭著喊著要為老子辦事。
一個個都還是心狠手辣之輩,做事絕不留手尾,你算個俅!”
“好吧好吧。”
沈秋不再多言,他收起冊子,對艾大差說:
“且讓我考慮兩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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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微山湖上一艘小舟慢悠悠的朝著齊魯腹地走。
在濰坊和臨沂之間的大地上,也有一隊人在埋頭趕路。
小鐵騎在馬上,跟著是非寨的兩個高階頭目,錢柺子和郎木頭,朝著青龍山是非寨前進。
山鬼,青青還有來路不明的花青公子跟在他身邊。
在隊伍後方,是一輛馬車,浪僧正在車中誦唸經文,十幾個精悍的河洛幫拳師護在馬車周圍。
這行人人數挺多,都騎著馬,打著是非寨的旗子。
兵強馬壯之下,沿途經過好幾個小山寨,也不見有匪人劫道,甚至那些小山寨還會送來酒肉,以示順從。
這就看出是非寨在這塊地區的威名了。
小鐵這走了兩日,也親眼看到那些是非寨的好漢們行事頗有章法,不擾民,換乾糧還會給銀錢,附近的村民們也並不畏懼是非寨的人。
一路行來,有種魚水相濟的感覺。
他這才有些相信,當日那夥劫掠商隊的是非寨匪徒,只是湯鍋裡的老鼠屎。
在靠近青龍山時,便有更大的頭目前來迎接。
這裡已經是是非寨的核心勢力範圍,那大頭目前來,也只帶了幾個心腹。
“柺子!怎麼回事,去了那麼多兄弟,怎麼才回來這幾個?”
二當家劉俊山,這虯髯大漢騎在一匹棗紅馬上,腰間插著板斧,皺著眉頭打量著眼前這一行人。
而他的問題,也讓錢柺子臉上暗淡。
這個使大刀的瘸腿匪人低聲對劉俊山說了幾句,而他麾下的那個小頭目,更是沒好氣的對大頭目說:
“這都是咱們寨子的‘好客人’辦的好事!
那些兄弟們沒死在和南朝狗賊的戰陣上,卻死在了‘自己人’手裡,真是冤屈!”
“你少說幾句!”
心思更縝密些的郎木頭騎在馬上,這瘦高的頭目狠狠踹了一腳那小頭目,呵斥了幾聲。
那小頭目一臉委屈,卻也沒什麼辦法。
而“活閻王”劉俊山知道了事情經過,臉上的表情自然也不好。
這虯髯大漢騎著馬,靠近小鐵一行人,他的語氣極其冷漠,他說:
“跟我來吧,大當家在等你。那些兄弟無辜死去的事這次就算了。”
是非寨二當家冷聲說:
“但這面子不是給你的,是給我大哥的,以後若還有這樣的事,我劉俊山可定不饒你!”
“哦。”
小鐵這會心裡正五味雜陳呢。
他也不善言談,自然不會反駁。
只是青青有些不滿,對山鬼哥哥抱怨了兩句,山鬼則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這種事情的道理,是沒辦法說的,也是說不清的。
“河洛幫的好漢!”
劉俊山騎在馬上,對後方那些打著河洛幫旗幟的拳師們抱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