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事情,小鐵也不會認為你們是壞人。”
青青撇著嘴說:
“說到底,還是你們是非寨馭下不嚴,壞了自己名聲,這又怪得了誰?”
眼看著雙方爭吵有升級的趨勢,一直沒說話的花青搖了搖頭,甩手丟出一道指氣,如輕風一般,打在那小頭目胸口,解了他的穴道。
這公子朗聲說:
“先別吵!你們的事情還沒說清楚呢。”
他看著浪僧,說:
“這位大師,還請讓這兩個大頭目甦醒過來,再問上一問。”
浪僧點了點頭。
剛才花青那一手指氣解穴,讓他察覺到,眼前這個穿著儒衫,搖著摺扇的年輕公子哥,多半也是個深藏不漏的角色。
這又是沈秋的某位好友趕來助拳了嗎?
這沈秋,本事不大。
交友卻甚廣啊。
他如是想著,便彎下腰,將自己真氣打入錢柺子和郎木頭體內,將他們喚醒過來,浪僧所修內功,名為‘般若經’,乃是正宗佛門內功。
雖然偏向於作戰,但療愈效果也相當不錯。
真氣一入體片刻,兩個積年老匪便睜開了眼睛,面色很慘白,但卻一眼看到了手持重劍的折鐵少年。
“是他嗎?”
錢柺子顧不得身邊還有人,便向腦子更好用一點的郎木頭問了一句。
後者仔細打量了一下折鐵的身高體型,便點了點頭,說:
“是!畫像上就是他。”
“你們為什麼要請小鐵去是非寨?”
青青大聲問到。
兩個高階頭目對視了一眼,由錢柺子說:
“這個不能告訴你們,我們只能說,我們沒有惡意。”
“不行!”
青青厲聲說:
“你們不說,小鐵便不去!
誰知道你們是非寨打的什麼主意,萬一壞了心腸要害小鐵,誰又能阻止那不平槍發瘋?
那可是邪道的天榜高手!”
錢柺子和郎木頭有些無奈,瘸子匪盜想了想,低聲說:
“不是我們不說,實在是這麼多人,沒辦法說,那是機密之事,要說也只能對這少年一個人說。
這些都是我可信之人!”
小鐵上前一步,對錢柺子說:
“你可以對我說的,便也可以對他們說!”
山鬼回頭看了一眼花青公子,後者便很伶俐的後退了幾步,示意自己沒興趣知道這個秘密。
但這也就是個表態罷了。
以地榜高手,再加上仙門傳人的手段,這麼點距離,這些人就算耳語說話,也根本瞞不過他。
錢柺子和郎木頭又交換了一下眼神,幾息之後,郎木頭這個高瘦高瘦,如竹竿一樣的傢伙,用虛弱的聲音對摺鐵說:
“我且問你,你在前幾日,與那幾個敗壞我是非寨名聲的雜碎交戰時,是不是遺失了一枚玉鎖?”
這問題,讓小鐵表情一變。
他點了點頭。
“很好。”
郎木頭喘了口氣,又問到:
“那玉佩之上,是不是有兩個字?”
“有的。”
小鐵的心開始砰砰跳起來。
他預感到,有些事情要發生了。
有些秘密要被揭開了。
在他眼神複雜的注視中,郎木頭說出了謎底。
他低聲說:
“我家大當家,尚未落草時的名字,便叫‘仇雲舒’。”
“啊!”
折鐵雙眼瞪圓,手中拄著的重劍都有些握持不住。
欣喜,疑惑,期待,茫然,振奮,失落。
種種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情緒,這一刻如打翻了調味罐一樣,在這懵懂少年心中起起落落
堪稱五味雜陳。
那種複雜的情緒,讓他一時間甚至失去了思考能力,久久不語,就如呆滯的雕塑一樣。
青青擔憂的看著小鐵。
小鐵那塊玉鎖,她也是見過的
她自然知道,這個訊息對小鐵而言意味著什麼,山鬼還是一臉漠不關心的眼神,但他的目光,也在小鐵和是非寨匪徒身上來回跳動。
在後方的花青公子,更是如聽到了絕世八卦一樣。
那笑的溫和,如老貓一樣的笑容中,也多了一絲饒有興趣。
師父說的沒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