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這大小姐心中也是不肯的。
在當日得知自己身世之後,雷詩音便知道,爹爹多年策劃,都是為了護住自己,她又如何能硬下心腸,讓爹爹和浪叔,再為她連命都丟掉?
“這可由不得你胡鬧了。”
浪僧長嘆一聲,手指覆在詩音脖頸,真氣灌入,雷詩音雙眼一翻,就暈倒在浪僧懷中。
“青青。”
他看向青青,將懷中詩音託了過去,又對青青說:
“貧僧觀你小小年紀,心中卻有俠義之心,又與我家詩音相交莫逆,乃是可以託付之人,貧僧和雷烈,便將詩音託付給你和你師兄。
若是有不忍之事,你也要護住詩音周全,可好?”
“嗯!”
青青抱著輕若無骨的雷詩音,她也是見過世面的,也走過江湖的,知道眼下這情況,已經容不得她再推辭。
“還有一事。”
浪僧回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白馬寺,已有喊殺聲自寺中後援響起,想來,應是雷烈帶著支援到了,已經拖住了魔教賊人追索的腳步。
他深吸一口氣,抓起佛棍,對詩音和瑤琴說:
“你兩人做個見證,若是貧僧和雷烈無法回來,便告知詩音,貧僧當日和仇不平,已經為她與小鐵已結下婚約。
待十六歲一滿,便要成親洞房!不可拖延!”
眼見身旁芥子僧已有甦醒之兆,浪僧也不再廢話,對眼前數人俯身告別,又對護著眾人的鐵牛做了個佛門禮節。
武僧鐵牛臉上,也是一臉佩服與敬重。
他之前也是和魔教賊子廝殺過,以此時洛陽城中的局面,知道浪僧這一去,就很難回來了。
不管他是為何這般,但畢竟是舍了性命,為自己這行拖延時間。
如此英雄,值得敬佩。
“護著她們,快走!”
浪僧反身衝向白馬寺,幾名河洛幫死忠,也是緊隨其後。
雷烈,他的結義兄弟,正在那裡為詩音性命亡命廝殺,他又怎能坐視雷烈一人苦鬥?
“走吧。”
瑤琴是這群人中,除了芥子僧之外,最年長的。
她帶著輕紗,哀嘆一聲,護著青青和雷詩音,鐵牛扛著即將甦醒的芥子僧,往眼前已經徹底暗下來的道路前行。
一向快快樂樂,沒心沒肺的小巫女玄魚,這會也安靜下來。
她的雙眼,不斷在瑤琴,青青和雷詩音之間來回轉動,這幾天,她從青青那裡,已經知道了這幾人的錯綜複雜的關係,還有她們面對的艱難局面。
“陽桃真是害人!”
玄魚憤憤不平的低聲說:
“我看你們也不用去什麼川蜀墨城,跟我回鳳凰城去,師父心善,又最喜歡靈氣女子,她肯定會護住你們的。
有師父在,那陽桃老頭,也不敢強行來抓你們。”
“不管去哪,都得先離開洛陽。”
瑤琴一邊行走,一邊看向洛陽城門的方向,她握著青青手掌,說:
“若是沈秋在此,我等也能放心一些,他肯定是有主意的。”
“師兄要護著一城百姓。”
青青活動著手指,她回頭看了一眼喊殺震天的白馬寺,眼中也閃過一絲銳氣,她曾嚮往江湖。
但現在,她卻對這個紛亂江湖,再無一絲好感。
師兄,山鬼都不在,現在就得靠她了。
她上前一步,護在眾人身前,手中翻出鬼影針,對身後眾人說:
“我等不能總是給師兄拖後腿,我等也要做好自己的事情。走吧,護好芥子叔和詩音,咱們快點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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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浪僧自白馬寺牆頭掠入後院,手中黑色佛棍舞起,大開大合之間,將眼前幾個魔教賊子打翻在地,血光四濺中,這莽和尚加入戰團之中。
正在揮刀砍殺的雷爺愕然回頭,他看著亡命搏殺的浪僧,氣急敗壞的大喊到:
“不是讓你護著她們離開嗎?你又回來做甚!”
“有芥子僧護著。”
浪僧起身掠過人群,落在雷爺身邊,兩兄弟背靠著背,一人持佛棍,一人握單刀,周圍有河洛幫精銳結成戰陣,手握強勁弩機,死守在白馬寺邊緣。
任何試圖突破防線的魔教人,都會被一陣亂箭逼退。
這些人,乃是河洛幫多年以來,積攢下來的真正精銳,還有英雄會中,被籠絡來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