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回身,七星步踏起,連走七步,氣勢聚集,雙手持棍,如持戰錘,帶著千鈞之力,一棍打來。
“哐”
持刀的魔教高手手中骨刀寸寸斷裂,那一棍子打斷長刀,還帶著翻滾不休的混天真氣,砸在那人肩膀處。
“砰”
重壓之下,魔教高手肩膀骨裂,巨力打得他跪倒在地,張屠狗隨手一甩,青竹棍便掃在他脖頸上,就如戰刀劃過。
大好頭顱,被掃飛十幾丈遠。
噴血的無頭屍體砸落在地,染在青竹棍上,讓身穿破爛乞丐裝的張屠狗,也多了幾分沖天殺氣。
“這北斗列缺棍,還是你魔教教主教我的”
張屠狗單手持棍,護在雷烈浪僧身前,混天真氣卷著軀體,就如風兒翻滾搖曳,吹的他破爛長衫陣陣飛舞。
這其貌不揚的丐幫大龍頭,雙眼陰冷的看著眼前五名已是強弩之末的魔教高手。
他說:
“今日,你等害我兄弟,誓殺你等!”
“屠狗,咳咳。”
身後雷爺瞎了隻眼睛,本以為已無力逆轉,但看到張屠狗衝來,頓時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大笑聲,又引動傷口,噴出一縷血漬。
他身上大半已沒了知覺,多次用九分捨身決,讓他體內經絡都爆裂開來。
但手中刀,依然扣的緊。
“我當你不敢來了。”
雷爺被浪僧架著,上前幾步,和張屠狗站在一起。
鮮血模糊了他僅剩的眼睛,看眼前世界,都是一片血紅。
他頭暈目眩,似是腳下大地都變得鬆軟幾分,他用舌頭舔著嘴角腥甜的血,對張屠狗說:
“你不用來的,當年咱老雷,和你結義,是為了利用你。”
“屁話少說。”
張屠狗隨口罵到:
“你這性子,做什麼事不是算計?咱老張早就知道了,但那又如何?詩音娃兒,把咱老張叫了這麼多年義父
假的也成真的了。
只是老張路上耽擱了幾刻,說不得還能救你性命。
你老雷,在黃泉路上,也別怪我。”
“死就死了吧。”
雷爺很無所謂的搖晃了一下腦袋,已經看不出原本面目的臉上,咧開一絲獰笑,他拍了拍浪僧,說:
“死前再殺幾個,殺的夠多,我家閨女以後就越安全屠狗,你這援助,咱老雷記下了,可惜,老雷已經沒太多東西給你了。”
“你給的夠多了。”
張屠狗伸出手,放在雷爺肩膀,將混天功真氣打入雷爺體內,讓他清醒一些。
油盡燈枯,體內鮮血都流出一大半了。
這是無論如何都活不成了,神仙在世也難救。
想起兩人多年結交,看到好友如今這個慘狀,張屠狗心中也是一陣唏噓,他說:
“我知你和浪僧心意,你別擔心,咱老張雖然提不上串,但以後詩音那邊,我會照看的。”
“呸”
一直沒說話的浪僧,啞著嗓子,如鬼聲般說:
“我家詩音,才不和你去當小叫花子,我和雷烈,給詩音安排好了路,老張,你以後助她一助。
我兩人下了黃泉,也謝你恩德。”
“成!”
張屠狗拍了拍胸口,大聲說:
“以後詩音的事,就是我丐幫的事!”
“好,那就好。”
雷爺喘了幾口氣,他回頭看了看,隨他而來的百多名河洛精銳,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三十多人,他們沉默的跟在雷爺,浪僧和張屠狗身後。
雷爺艱難的伸出手,打了個手勢,於是,在這屍山血海的千年古剎裡,血戰一番的河洛幫人,便靜悄悄的分散開來。
一個個手握弓弩,將最後五個魔教高手的去路盡數封死。
血腥沖鼻,如修羅地獄。
浪僧宣了聲佛號,他看著眼前面色驚懼的五人,他說:
“時辰到了,貧僧已聽到黃泉鑼鼓,修羅而來,正要迎著諸位下地府去,受那十八層地獄永世酷刑。
諸位,收拾一下,上路吧!”
“屠狗!為我開道!”
雷爺抓著貪狼刀,也是暢快的大聲喊到:
“咱們兄弟三人,今夜再殺一場,以這妖人之血,為我雷烈,擺酒送行!”
“殺!”
張屠狗眼眶紅潤,手中青竹棍揮起,殺向眼前魔教五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