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七絕門人走入房中,將全身無法移動的沈秋和張嵐抬起來,放入一輛寬大馬車之中。
沈秋還看到了憂無命。
那清瘦少年換了身衣服,臉色還是之前的慘敗,揹著卻邪魔刀。
在看到沈秋的眼神時,那少年居然還對他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
儘管之前還打生打死,但這會卻毫無敵意。
什麼鬼?
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了嗎?
沈秋自己怎麼不知道?
這些魔教人物,都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瘋子!
惜花別館門外已經亂成一團,七絕門的門人們在街道各處和攻來的正派俠客打的熱鬧。
苦陀騎上馬,帶著三十多人,從別館隱蔽的後門走出。
他們要撤了!
“娘娘腔,我問你個事。”
沈秋被架在馬車裡,只能隨著馬車搖擺,他看到那些七絕門人衝出去送死,心中疑惑,便對身邊張嵐問到:
“你們七絕門有什麼洗腦秘術?這些門人都不怕死嗎?怎麼這會還不逃走?非要和正派人拼成如此?”
“呵呵,他們倒是想逃呢。”
張嵐冷笑一聲,面帶不屑,對沈秋解釋到:
“你聽說過‘生死契’嗎?”
“嗯。”
沈秋點了點頭。
他不但聽說過,腦海裡還有一篇生死契內功的心法呢,是當日在瀟湘劍門,殺掉那七絕妖人之後得到的。
“生死契,是我父親和聖火教掌教一起參研的神奇功法。”
張嵐壓低聲音,低聲說:
“它分生契和死契兩篇,七絕門門主學兩種,生死相融,便能讓真氣快速積累。
但門下弟子,卻只學死契,進展亦是神速,頗有速成之感。
但只學死契的結果就是,一舉一動都掌握在門主手中。若是不從,體內真氣便不受控制,就如煉獄酷刑,剜心蝕骨,只求速死。”
“原來如此。”
沈秋微微頷首。
他內心也是一震,幸虧當時得到生死契內功時,他已經有了魚腸功,便沒有去學那速成內功。
這些七絕門人,也不是決心赴死的。
只是衝出去砍殺一番,也許還有生路,但若不從高層,怕是當場就要暴斃。
“那你會生契心法嗎?”
沈秋又問到。
張嵐抿著嘴,他說:
“會是會,但我從不碰它。
它要花很多時間去學,而且行氣路線相當詭異,會佔用大量精力。
況且父親還在時,就說這功法有傷天和,在參研出來後,除了對一些極兇之徒外,也從不濫用。
本想毀掉的,後來卻又留了下來。
但張楚那廝,就不管這些。
他自成為門主後,就將生死契傳遍了整個七絕門,甚至西域幾個被七絕門操縱的小國裡,也到處都是學這功法的人。”
車內兩人聊著天,車隊之外,苦陀正帶著一眾精銳,快速離開交戰區。
有七絕門炮灰拼死拖住正道人士,他們的突圍進展倒是挺順利,但就在離開這個坊市,拐過一處街道後,苦陀便聽到有破空劍鳴。
他回過頭,就看到一個人從高空落下。
那人在電光火石間,閃入自己這車隊之中,只是一瞬之後,便有紫色劍氣從天而降。
“魔頭休走!”
黃無敵手持太阿劍,追著曲邪衝入車隊。
劍氣縱橫之間,頃刻就是人仰馬翻。
苦陀也是運氣極差,他騎的馬被黃無敵的威道劍氣一分為二。
若不是他自己閃得快,運氣好,怕也要橫死當場,而驟然遇襲,精神緊繃的七絕精銳二話不說就開始反擊。
然後被黃無敵一劍好幾個,輕鬆劈死。
這車隊幾乎是沒撐過五息,就被泰山莽夫殺穿。
手持卻邪刀的憂無命擔心張嵐哥哥性命,想要上前拼命,卻被苦陀拉著,閃入街巷裡。
張楚麾下的天地玄黃四衛死死的護著最後一輛馬車緊隨其後。
黃無敵來此,是為了曲邪。
他並不在意這些七絕門人的生死,反正他們就算逃出城去,也會被守在城外的純陽宗道士們和正派俠士圍捕住。
但這長街染血,屍體倒斃之間,卻怎麼也不見曲邪的身影。
黃無敵皺著眉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