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學了生死契,承了這因果,不管張楚門主要我等作何,我等都不得不做啊!
還請教主大人明察!”
這聲聲哀求,倒也不似作偽。
不過沈秋並不覺得事實如這長老所說,所有事情都是被張楚逼迫。
之前從那新月門人主動上擂臺就看得出來,這新月門也是雄心勃勃,想要在英雄會闖出一番名頭,來揚名中原的。
不過這個不是重點。
“提不上臺面!”
沈秋搖了搖頭,隨口評價了一句。
他又說到:
“除了你新月門外,那幻劍山,也學了生死契?”
“是,教主洞若觀火,明察秋毫。”
長老諂媚的恭迎了一句。
他說:
“不只是幻劍山,還有武威鬼槍宗,張掖藏花庒,敦煌飛天門等等,都已學了生死契,也都來了洛陽。
自教主呃,神遊天下後,張楚門主勵精圖治,如今已經將七絕門勢力,自西域拓進到甘肅一帶。
那酒泉烈刀宗,看似正派宗門,卻也已入我教。
教主倘若歸來,那我教大興,攻伐天下,就在此時了。”
沈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心下卻是震驚,中原武林一向不怎麼關注天下邊緣,但以現在的局勢來看,西北有七絕門和聖火教,西南兩廣有巫蠱道,五行門和萬毒門,北部有通巫教。
這四方之地,都已經被魔教佔據。
若是天下一盤棋,那中原大龍,已是危在旦夕,隨時都會被魔教屠掉。
任豪大概也是看到了這危局,才要在蘇州和淮南瀟湘,捲起正邪對抗,將魔教勢力驅逐出去。
但可惜,張莫邪當年佈置的大勢,如今已成。
整個中原武林,都已經被魔教包裹住了。
這還真是讓人唏噓。
“最後一問。”
沈秋的手指在桌子上輕點,另一手撫著懷中貓兒,他說:
“除你等之外,可還有他人已入洛陽?”
“有。”
新月長老點頭說:
“五行門人早已易容換形,早早便潛入洛陽,我等與外界的聯絡,便是由他們做的。”
“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還真是做的好大事業。”
沈秋輕笑一聲,不屑的說:
“曲邪那廝,當真是沒出息。
罷了,就這樣吧,你等明日退出洛陽,回去宗門,別再參與中原之事,好生練武,我把生死契傳流天下,可不是為了讓你等,死在一個小小洛陽。
回去時,順便帶句話給我那不成器的兒子。”
沈秋站起身,看也不看腳下跪著的長老和一眾門人,他輕彈手指,說到:
“讓我兒張楚,老老實實待在大雪山下,學學我兒張嵐那般乖巧,若是因他之故,壞了我的多年謀劃,自有他苦頭吃!”
說完,沈秋也不理會身後人,在貓兒叫聲中,閃身便掠如黑夜,轉瞬不見蹤影。
待他走後,生死契氣場消散開,一眾新月門人這才感覺重壓褪去。
幾名門人將長老攙扶起來,坐在椅子上,便有心思靈活的人問到:
“長老,這這可如何是好?”
“先別急。”
那長老搖了搖頭,他深深的眼眶裡盡是狐疑。
他說:
“那人身份還未查證,我等就這麼走了,張楚門主那邊沒法交代,先使五行門人,送出信去給張楚門主。
若是得到回應,我等再”
“唰”
長老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另一道身影落在院中。
那人穿著灰布僧衣,面容俊俏,手握一把摺扇,動作詭異輕靈,腳下用力,便如鬼魅竄入房中。
他進入房子的第一件事,便是厲聲質問到:
“本少爺問你們!我父親可是剛才來過?”
“啊,張嵐少爺!”
新月門主認得張楚,自然也認得張嵐。
雖說張嵐在魔教裡是出了名的沒出息,但因他的身份血脈,魔教七宗的高層可以鄙夷他,但這些依附於魔教的小宗門,卻是不敢怠慢。
長老急忙起身迎接,但張嵐卻毫不理會。
他厲聲說:
“本少爺在洛陽待了這好幾月,便是聽聞父親大人在洛陽出現過,你等老實告訴我,剛才是不是有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