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雖然你已經是個廢人了。
但我定然會保你無虞的。”
劍君依然臉色平靜。
他持劍行走多年,江湖上什麼事沒遇到過?
這兒時朋友的小心思,他一眼就看穿了,心中一陣無奈,就如成人看到自以為是的小孩耍寶一樣。
當然,以劍君在蓬萊塑造的養氣功夫,自然也不會和韋昌伯鬥氣。
狗咬了人。
難道人還要咬回來嗎?
他拱了拱手,對眼前韋昌伯說:
“那就,謝謝韋師兄了。”
“咱們的關係,說這些作甚。”
韋師兄雖面色平靜,但心中也有冷笑快意。
他也算是從小和劉卓然一起長大的,年少時兩人情分不錯。
但自從劉卓然被蓬萊仙人帶走之後,這種不錯的友情,就蕩然無存了。
人人都知道,仙家手段高超,入了仙門,那就不是一般人了。
而劉卓然十七歲攜凌虛古劍出山,一路直登青雲,縱橫江湖,天下聞名,被人授以劍君美稱,都是同樣的年紀,韋昌伯卻只能待在南海一隅。
哪怕發了瘋的練武,但也只能在小小筆架山裡拔得頭籌,江湖上更人無人知曉他的名頭。
這等天與地的落差,讓他心中早有心結。
大家小時候都一樣,現在為何差距這麼大?
但劍君威名傳天下,縱使韋師兄心中不爽,又能如何,只能忍著,他也算是看清現實,自己和兒時朋友,早已不是一路人了。
不過,又有個說法,叫天有不測風雲。
劉卓然遭了難的事情,傳回南海,讓韋昌伯一時不敢相信,半信半疑,直到已成廢人的劉卓然回到筆架山,他親眼看到之後,這才信了。
而隨之而來的,便是心中喜悅,雙方的身份,怕就此顛覆了吧?
“這老天爺啊,還真是有眼。”
大師兄哼了一聲,心中惡作劇的想法被滿足,便不再理會劉卓然,走入師兄弟群中,被人前呼後擁的離開甲板,走入碼頭中。
此時,門派長老已下了船,正在和河洛幫前來迎接的管事說著話。
雙方都是老江湖了,說話都非常得體。
“貴派的休息處,安排在洛陽城東,我家幫主專門劃了處院子,供給貴派使用。”
那河洛幫的管事笑著說:
“諸位的行禮也不需要擔心,自有幫眾會為各位送去宅子中,幫主還設下了席面,專門款待各位,請隨我來,先去別管洗去風塵。”
雖然大家都是從五湖四海來洛陽參加武林大會的。
但門派和門派之間的待遇,卻是截然不同。
像是幻劍山那樣的三流勢力,有個客棧住就不錯了。
而這南海劍派,在南海也是首屈一指,來到洛陽,自然就有專門的院子和僕從侍奉。
至於玉皇宮那等大勢力,都是直接住在雷爺的府邸,或者城中豪商的富貴別院中,一應享用,那自然是不用多說的好。
比如瀟湘劍門,就借住在相熟的李家府邸裡。
不過,河洛幫這次,得了落月商坊的財貨援助,也是財大氣粗。
不管住在那,都不必花錢的。
每日客棧還有免費飯菜供應,但若是想吃的好,就得自己花錢下館子了,那些館子也大都是河洛幫的財產。
嗯,左手倒右手的把戲了。
但不管怎麼說,這白吃白住,比武還有錢拿的好事,在江湖裡還是頭一遭,因此來參加中原武林大會的各方勢力,對於河洛幫的招待,都是交口稱讚。
也算是讓雷爺賺了好多名聲。
眼見自己南海劍派,剛到這洛陽之地就有人迎接,還專門配了馬車,陣仗極大,跟在長老身後的韋昌伯等一眾劍派弟子,也是心生自豪,欣喜異常。
在碼頭上一眾江湖人或羨慕,或嫉妒的注視中,這些年輕弟子的骨頭都輕了三分。
這讓帶隊的長老忍不住搖了搖頭。
唉,還是經驗太少啊,一個個都是江湖雛兒,這河洛幫的好意,是那麼好消受的嗎?
如此大禮對待,引人注目。
到那武林大會開啟時,自己這南海劍派,必然也會被重點關注。
武林同道來洛陽,都是為了揚名立萬,踩著通道的頭爬上位的,他們南海劍派又不是天下豪門,這般被人重視,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車隊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