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用了,太扎眼。”
說到這裡,張嵐撇了撇嘴,他將一盒胭脂一樣的東西,蓋在沈秋脖子上,弄出一個如燙傷一樣的疤痕。
他說:
“這中原武林大會,來的都是些二三流,別說是你,本少爺都看不上眼,你還非要去參一手,有個什麼意思嘛。”
“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就別管了。”
沈秋端坐在銅鏡前,一邊說話,一邊將坐直的身體塌下來,又在體內骨頭咔咔作響中,將自己的身影再度變得消瘦。
就好像是“縮水”了一般,待張嵐為他化完妝後,沈秋再度起身時,體型已經比之前小了一圈。
小鐵為他送上準備好的衣服。
張嵐又拿起一盒無色無味的油脂,將沈秋長髮打散,將那些油脂塗在頭髮上,待油脂晾乾後,沈秋的一頭黑髮,就變成了花白。
搭配他那身破舊衣服,還有蜷縮起的身體,就如一個小老頭一樣。
“嘿嘿,還有這個。”
玄魚手裡不斷把玩著一個黑色煙鍋子。
她剛才還趁人不注意抽了一次,結果被嗆得連連咳嗽。
這小巫女將菸袋子丟給沈秋,後者拿在手裡,又把那塗成了黑色的般若鬼面扣在臉上,用真氣震動聲帶,啞著聲音對其他人說:
“老夫鄉野散人,何忘川,特來見識一下中原武林的手段。”
這話說得,帶著幾分別地口音,還伴著咳嗽聲,像極了一個抽菸太多的老頭子說話的語調。
“還少點味道。”
沈秋對著銅鏡看了看自己現在的形象,他想了想,揮了揮手中煙鍋子,對憋著笑的青青說:
“來,給我編個辮子,不要那種麻花辮,就和艾大差那種小亂辮一般。”
“師兄你裝的真像。”
青青哈哈笑著上前,給披頭散髮的沈秋編辮子,小鐵站在一邊,他想了想,對沈秋說:
“大哥,這身形能偽裝,但武藝偽裝不了啊,你那手刀法和朔雪寒氣一出手,有心人都會注意到你的。”
“我會的,又不止那幾樣。”
沈秋腦海裡裝的高階武學也許不多,但中下流武學當真多得是了,他擺了擺手,示意小鐵不要擔心。
待辮子編好之後,他站起身來,扣上一個破爛斗笠,便事不宜遲,往白馬寺之外去。
結果剛越過一處院子,便看到一個帶著黑色面巾的傢伙,正鬼鬼祟祟的翻過院牆,往小鐵的廂房摸過去。
“忒!賊子!”
沈秋轉了轉眼珠子,壓著聲音大喊一聲,運起落雪步,手執玄冰指,寒氣森森間便朝著那鬼祟身影打過去。
後者反應也極快,感知到森寒,便回身劈手打出一掌,正與玄冰指撞在一起,沈秋翻個身,落在臺階上。
眼前那人後退兩步,甩了甩手腕,青色氣流逸散間,便將手掌上的冰霜褪去。
見到這熟悉的真氣,沈秋便啞著嗓子說:
“哈,原來是崑崙高徒,世外之人,也做起賊偷之事了?”
“閣下是通巫教人?”
被叫破根腳的花青心中一驚,他看著眼前這個乾瘦,還辮著亂辮,帶著斗笠面具,腰間插著煙鍋子的老頭。
他手腕上有鎖鏈聲動,一把小飛鐮垂在手下,他說:
“我只是和朋友戲耍一番,但閣下又為何而來?”
“莫要多問,老夫勸你少管閒事!”
沈秋也不回答,眼見花青要動真格,又聽到院外小鐵等人趕來,便翻身運起長河孤煙步,身形如孤煙吹散,一個起落便消失在白馬寺外。
“花大哥!你怎麼也來洛陽了?”
小鐵揹著劍匣,衝入院子,就看到花青正取下臉上面巾。
他驚喜的喚了一聲,花青回過頭,臉上也恢復笑眯眯的表情,他從袖子裡抽出摺扇,刷的一下開啟。
“我遊歷天下,來湊湊熱鬧嘛。”
花青一邊搖扇子,一邊問到:
“小鐵,我剛來便遇到高手阻攔,還使得是通巫教的功夫,那人莫不是為你來的?”
“哦,那個呀。”
小鐵聽到花青說法,便知道他說的是誰了。
他有些尷尬的抓了抓短短髮茬,對花青說:
“那人…是我師父的好友,名叫何忘川,他不是通巫教人,花大哥不必擔心。”
“你師父的好友?”
花青